萬一救了一個小人被背後捅刀子,那跟在大街上扶了老人反被訛有什麼區別?
見到江晟的示意,柳欣也是收回了目光,她定了定神,這才重新看向了外面。
這場遊戲是殘酷的,她從一開始就明白。
無謂的憐憫只會要了自己的命,她必須要逼自己學著去習慣,學著去冷酷!
“可惡啊!那個狗雜種一下子就要了老子一半的時間!害得老子現在只能拿你這個老東西開刀!”
“特麼的,你就剩這麼點兒時間了,全給我老子都嫌少!”
“焯!焯!!”
年輕人狀似瘋魔,雙手不斷將碎片插在老頭的胸口和脖子上,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個個亮銀色的傷口。
老頭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視線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他的老戰友。
......
“爸,我今年就不回來了啊,專案有點兒多。不說了,我這兒先忙了啊。”
“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老人久久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直到電話自動結束通話,這才緩緩將聽筒放下。
窗外時不時地傳來孩子放鞭炮的聲響,屋內卻是靜悄悄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看了眼陽臺上自己灌好的香腸,還有客廳那早就買好的酒和雞,以及給小孫子的玩具車。
老人緩緩起身,走向臥室。
看了眼牆上老伴兒的照片,老人扶著床沿緩緩坐下,微微地嘆了口氣。
他踢掉了毛拖鞋,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就這樣合著衣服一點一點地躺下,將被子輕輕拉緊。
看來今年也不回來了......
老人心中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