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月光照不到三人,秦楓和連鉤漌還是看到魏西很有針對性地翻了個白眼。
接著一直躲在魏西頭上的靈音,十分不情願地從自己的庇護所裡挪了出去。
這可憐的鳥被自己的主人逼著暴露在月光下,很難想象一隻鳥的表情可以如此豐富。
靈音的羽毛在月光下暈出了一層珠光,看來魏西沒虧待這鳥,把它養的溜光水滑。
看來只是她們三人被針對了,魏西的目的也達到了,但她沒急著讓靈音回來,這隻毛團子一樣的鳥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站在月光下,和周圍光禿禿的玩偶對比鮮明。
秦楓越看這一幕越覺得不對勁,她腦子亂糟糟的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這月光有什麼用。
若是她們是活人,這月光偏偏照在同樣是活物的靈音身上;若說這月光沒古怪,偏偏這些玩偶能被月光籠罩,具有碰撞體積的兩人和可能具有碰撞體積的連鉤漌都無法被月光識別。
所以有問題的到底是月光還是玩偶?知道這些對她們逃出生天有什麼好處?
秦楓的頭也脹脹的,希望趕緊長個腦子出來想明白這件事。
沒想到裝蝙蝠的魏西又伸手撈了一個玩偶,看了片刻,掏出匕首割斷了它的紅繩。
和秦楓那冥頑不靈的紅繩比起來,這玩偶的紅繩可以說是判若兩繩。
“不是,你……”連鉤漌還想問問魏西又犯什麼神經,沒想到秦楓問都不問直接學了魏西搞了個娃娃在手上。
連鉤漌在特立獨行和依葫蘆畫瓢中屈辱地選擇了後者。
“魏西,我們拿玩偶幹嘛?”秦楓也有一肚子疑惑等著解答。
魏西耷拉著眉毛,看上去蔫蔫的,臉上的血凜子已經不滲血了。
其實三人看彼此的臉就大概知道自己的臉是什麼慘樣,被拖行的時候那些野草狠狠地傷害了她們。
“試試繩子,”魏西的聲音有點小,估計是太累了需要注意,“綁我們的和綁玩偶的繩子。”
魏西這個思路還挺簡單,都是繩子,秦楓砍不斷自己的,那這些玩偶的吶?
三人暫時不清楚這些玩偶有什麼用,既然目前沒什麼危險,試一試的風險不會比干等著這古怪的月亮更大。
魏西把取下來的玩偶攥在手裡,另外兩個人也沒有扔掉燙手。
“捆我們的和玩偶的不一樣……”秦楓喃喃道,“為什麼?”
秦楓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檢查玩偶時,玩偶粗糙的五官和它們靈活的四肢。
“是因為,這些玩偶和我們不一樣,它們不需要被控制!”
連鉤漌聽了這話險些沒把懷裡的玩偶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