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叛徒”這兩個字,魏西就像聞到魚腥味的貓,這些同寨子裡裡有牽連的種種細節,無一不印證著長生木同她所遭遇一切的聯絡。
而且,聽媕內刺的意思,它將木化視作一種懲罰,並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魏西有些不滿:原以為這紙人是個關鍵人物,沒想到卻是個連重置都不瞭解的小角色,自己的真是白高興了一場。
小角色媕內刺的嚎叫聲情真意切,吵得魏西腦殼疼。
她將燈籠重新懟到紙人的臉旁,譏諷道:“行了!別在這兒緬懷當奴才的日子了!”
“既然氣不平,那便去找木娘娘問個清楚!”
媕內刺本就紙糊的腦袋又泡了水,徹底成了漿糊,衝著魏西哭訴道:“我……接觸不……到木娘娘!只有部落裡的聖女才能同木娘娘溝通!”
魏西擺出不耐煩的樣子,回道:“誰把你的腿綁上了?你不會去找聖女?她今日成婚,想必心情不錯!正好方便你開口!”
腿還壓在石頭底下的媕內刺沒了裝出來的高深莫測,細長的眼睛瞪得老大,“聖女會幫我?她應該聽木娘娘的……我被罰了……是有罪的人……”
魏西無法理解紙人的思路,但她感覺無關緊要,因而強硬地將話題帶了回來。
“你找到聖女,至少還有希望。”
魏西看著紙人,心中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它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個紙人吧?
如此一來,媕內刺和其它紙人殘存的到底是誰的記憶?或者說它們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
“還能是誰,”魏西覺得這件事以靈音的小鳥腦袋都能想得明白,“還不是那些寨子裡死了的人?大山裡能有多少人供長生木編排?”
確認紙人會找到聖女後,魏西把壓在它腿上的石頭搬開,丟回原先用其造景的花園,準備前往舉報喜事的宅院。
“紙燈籠可以讓我拿著嗎?”媕內刺小心翼翼地問,一副仰賴魏西的模樣。
“不必了,你的任務是專心找到聖女,別的不需要操心。”
乾脆的回答掩蓋了魏西真實的想法,她擔心紙人演技高超將關鍵道具哄騙了去。
這是一種以己度人的行為,完全是魏西這些年坑蒙拐騙的經驗之談。
魏西的謹慎實際上冤枉了媕內刺:從小沉浸在南江部落崇神的氛圍,它就是個愛神腦,這會兒被從小崇拜的神賜下“神罰”,心亂如麻,根本無力算計魏西。
看著宅院門口的兩盞紅燈籠,魏西似笑非笑地對媕內刺說:“進來吧,裡頭可熱鬧了!”
根據魏西的經驗,媕內刺這名負責引路的紙人直到她進入屋子才算結束使命。
前幾次魏西的精力放在了屋內,在識破陷阱後,她選擇把寶壓在屋外寬敞的院子中。
哪有接親的人不進院門的道理,看著媕內刺堅定的背影,魏西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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