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二人身邊的郭林和隋器,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也不清楚自己在賣呆兒看什麼呢。最後郭林乾脆把隋器扛到肩頭,準備悄悄走出東正房。
“不許鬧!”鳳染邊警告隋御,邊朝郭林喊話:“郭林你才出一身汗,出去要得病哪!套上裘衣啊,不要凍著大器!”
隋御坐起身,順勢把鳳染攬進自己懷裡,咯咯地笑道:“那些還用得著你操心?”
“那你……起來啊!地上很涼的,你……”鳳染企圖從隋御的大腿上挪下來,一手攥著他的髮簪,眼波盈蕩,不知在往哪裡瞟。
“昨兒晚上中間隔著大器,沒半點機會能抱到你。”他的長髮已徹底脫落開,鬆散地洩到身前,“我吃那小傢伙的醋。”
“說什麼呢?他是你兒子!”鳳染嗅到他身上濃重的汗氣,還有一股隱隱的檀香味兒,“一身臭汗,起來去洗洗。”
“你幫我洗?”隋御附在他耳邊道。
鳳染突然想起去年那陣兒,隋御還需人寸步不離地伺候。沐浴便是他最不願讓鳳染親近的時刻,只要鳳染有往前湊的丁點跡象,他就恨不得把浴桶拍得粉碎。
每一次沐浴,都跟要了隋御的命似的。那時候鳳染不怕他,時不時就願意戲弄他一把。反正該不該看的地方她都已看過,他身上那些傷疤在何處,她早就記得滾瓜爛熟。
腿腳好了就是不一樣,才過去多久,他就敢明目張膽地撩撥她了?
“青天白日的,隋御你是越發放肆!”鳳染加重語氣,“今兒輸給郭將不知道反省嘛?快點起來!”
鳳染故意繃緊臉皮兒,左右拉扯半日,終把隋御從地上扯拽起來。
靠著另一面牆邊,擺著一溜鍛鍊身體的器械,鳳染叫不全它們的名字。就知道隋御每日都要把這些練上一遍,有些器械已讓他磨得發亮。為防止外人突然登門來府,郭林又在隋御的那些書櫃上動起手腳,另這些器械能巧妙的鑲嵌到裡面,而不被外人輕易發現端倪。
“你不幫我,那就等著晚上再洗。”隋御走回那些器械跟前,開始一個一個往書櫃裡堆放。
鳳染跟在他身後,本想替他拿一些,可單單一個石鎖,她就提了半日。
隋御破笑不止,自她身後奪過去,寵溺地說:“我的娘子,你可別砸了自己的腳。”
鳳染在心裡吐槽,她自己沒少喝靈泉水呀,這一年幾乎沒怎麼得過病,平日裡連跑帶顛、裡外忙乎,覺得身體一直能吃得消,這咋到關鍵時刻還掉鏈子了呢?
“我搬不動,寧梧應該能搬動吧?凌恬兒差不多也可以。”鳳染酸溜溜地道。
“我又不需你武藝高強。”隋御放好之後又折回來,“那些都是我該做的事。”
鳳染不理她,轉身去喚鄧媳婦兒,讓她打一盆清水回來。
“娘子別走,我有話跟你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鳳染只好讓鄧媳婦兒先退下去,又取過那支髮簪,道:“知道,知道,要我替你束髮嘛~”
隋御自顧擦著身子,指向紫檀大案,“那抽屜裡的東西,麻煩娘子替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