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晦也來了。
他是松漠節度使,掌管著幾個州城的軍、政大權。這種日子,他自然是被隆重邀請而來的。
也沒客氣,在眾官員列隊歡迎下,趙文晦捧著個大肥油肚子,揚著個下頜,高高在上地進來了。
進來就坐去了上座,絲毫也沒在意這是李虺忠給老母親特意留下的高位。
看得有些官員的臉色就變了變,看得有些官員就在底下悄悄兒地議論了起來。
不過也目光也都覷向了李虺忠。
李虺忠卻毫不在意,面色穩穩的。一邊招呼著眾官員們參拜趙節度使,一邊兒就打著“哈哈”。
“家母雖然是一品夫人,但到底是女眷,就讓她老人家好好兒地在後院、和女眷們聽戲喝茶也就是了。”
眾人聽了,心下對李虺忠甚是鄙薄不屑。不過面兒上,還是依禮向趙文晦行禮拜見,之後才各自落座。
宴席,開始了。
美食、酒水、瓜果……一階兒流水似的端了上來。
各位官員們推杯換盞,或交頭接耳、或開懷暢飲,而身著輕紗的美女,也紛紛在空場間揮袖起舞。
李虺忠陪坐在趙文晦的側邊。
起初的時候,還奉承話兒不要錢似的往外堆,堆得趙文晦心花怒放、滿意至極。
心裡就道:到底還是餓順了狗兒聽話。這狗啊,要是喂太得太飽了,就容易生事。
而李虺忠想得則是:看你丫還能得意到幾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喝得興高采烈、看得臉紅耳熱之際,李虺忠站了起來。
就在趙文晦以為:對方這是想請自己發表幾句高言、正在嗽嗓子之際,卻聽到李虺忠說的是……
“各位,抱歉了。這狗官趙文晦,不拿我們契丹人當人看,而本都督雖然心向大夏,但是,卻活不下去了。今日,你們就是我李虺忠反抗大夏旗幟的祭品!”
眾人:“……???”
什麼個情況?這是……
李虺忠要反!
立時就有官員拍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