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認為阿雲蘇有嫌疑。”
“為什麼?”
“她跟說那些,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罷了。”
尉遲不易啊了一聲,“怎麼知道是她說……”
藍霽華不過猜測罷了,隨便一詐,尉遲不易就漏了口風,他笑著在她散亂的頭髮拂到腦後,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
“其實除了朕,誰都有嫌疑。”藍霽華分析給她聽,“首先是古麗婭,雖然她的控蛇手說並沒有叫碧蛇進攻靈蛇,但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也許那些碧蛇受了某種激刺性情大變呢,這事因她而起,不管她有沒有叫人傷害靈蛇,這筆賬都得算在她頭上,回到部落,她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
“其次是阿雲蘇,三位公主都為皇后之位而來,表面上,她們和睦相處,但暗地裡怎麼知道有沒有勾心鬥角?公主在宮外有人,每日驛站的人能憑腰牌進出皇宮,對她們來說,要做點什麼事,並不難,阿雲蘇看似對皇后之位最沒有興趣,朕反而覺得這是她的破綻,既然沒興趣,為何而來?”
“最後是那莎,她不象古麗婭那樣愛出風頭,也不象阿雲蘇表現得對皇后之位不屑一顧,平日深入簡出,也不多話,有可能是她的真性情,也有可能只是一種偽裝。”
尉遲不易聽他這麼一說,都糊塗了,“陛下怎麼看誰都是壞人?”
“壞人臉上可沒有寫字,”藍霽華笑道:“象這種咋咋呼呼口口聲聲要殺朕的人,才是最容易被人看破的。再有,落部里長大的公主,跟在頭人身邊耳濡目染,都不是簡單的人。”
尉遲不易卟哧一笑,這話和阿雲蘇說得一模一樣。當權者的心思就是縝密,不象她,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喜歡直來直去。
“陛下不查麼?萬一冤枉了古麗婭……”
“朕剛說了,事情因她而起,這筆賬就得算在她頭上,至於阿雲蘇和那莎,瞧著吧,離三個月期限越近,她們不會這麼安靜的。”
“皇后之位對她們就那麼重要?”
“不是對她們重要,而是她們身後的部落。部落與皇室從來沒有聯過姻,對部落來說,這是一次走出叢林的好機會。”
“既然以前沒有過先例,為何這次……”
“中了太皇的蠱毒,她與朕做了一筆交易,朕迎娶部落公主入宮,她保的命。”
尉遲不易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沒想到,三位公主入宮,原來是因為她……
“陛下,”她紅了眼睛,“為了我,受委屈了。”
“朕不委屈,”他親親她的唇角,“為了,什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