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喜歡爭搶的性格,但來的時侯,阿爹囑吩她,任何事都不能落後,她代表著整個岜木部落,不能丟族人的臉。
別的事,阿雲蘇或許不擅長,但跳舞對她來說,是一種本能,她沒有拜師學藝過,那點靈性是打孃胎裡帶來的,整個岜木部落,沒有哪個姑娘能跳過她。
她的舞姿不張揚,也不含蓄,心隨舞動,自然而然,從指尖到手腕,從小臂到大臂,她就象沒有骨頭的人,軟得不可思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藍霽華,他似乎被阿雲蘇迷住了,眼睛都看直了,轉到她身邊後便沒有再離開。
古麗婭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心一亂,便跳錯了步子,差點踩到別人的腳,一個踉蹌從隊伍裡出來,尷尬的停在場外。
那莎倒沒有亂,臉色也沒有變,只是大家都看著阿雲蘇,她覺得無趣,便自動出了場。
漸漸的,舞姬們也都停了下來,場上只剩下藍霽華和阿雲蘇,他們十分有默契,藍霽華化成一棵大樹,阿雲蘇化成藤蔓纏繞著他,藍霽華雄鷹展翅高飛,阿雲蘇便化成另一隻雄鷹追隨著他,藍霽華是敏捷的豹子,阿雲蘇便化為溫馴的馴鹿,引著他追逐。
阿雲蘇的眼睛一直看著藍霽華,藍霽華的目光也一刻都未曾離開過她。
尉遲不易不知不覺已經喝完了兩杯果酒,她託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場子裡的男女,嘴角浮著微微的笑意,原來藍霽華喜歡是阿雲蘇,剛好,她也覺得阿雲蘇很好,如果讓阿雲蘇當皇后,她會很高興。
曲子終於到了尾聲,藍霽華和阿雲蘇都跳得滿頭大汗,停下來的時侯,藍霽華扯了自己的汗巾子替阿雲蘇擦了額頭的汗,這個親暱的動作令古麗婭變了臉色,那莎很平靜,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阿雲蘇自己紅了臉,謝過了藍霽華,身子一扭回到了座位上。
尉遲不易的酒勁上來了,她目光迷離的看著那一幕,想起曾經藍霽華也替她擦過汗。她一直以為藍霽華對她最好,現在才知道,藍霽華不止對她一個人好,他對誰都好。
這場宴會一直進行到很晚才結束,尉遲不易平時不喝酒,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就喝多了,被兩個宮女扶著送回去,宮女要服侍她洗漱安寢,被她趕跑了。她雖然醉了,心裡卻是很明白,不能隨便讓人脫她的衣裳,不然就露陷了。
她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把被子扯到身上蓋住,頭暈暈沉沉,三位公主象走馬燈似的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一會是古麗婭,一會是那莎,一會又是阿雲蘇……
她抱著被子喃喃道:“阿雲蘇,我選……阿雲蘇……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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