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我能到宮外去走走麼?
這個藍霽華面有豫色,你不是想逃走吧?
尉遲不易冷笑,朝藍霽華勾勾手指頭。
她自認為自己滿臉殺氣,看在藍霽華眼裡,卻只覺得好笑,配合的探頭過去,聽到她低低的聲音,沒有殺你之前,我哪裡都不會去。
藍霽華哈的一聲笑出來,坐直了身子,不錯,有膽識,我喜歡。他稍一沉吟,這樣吧,我叫人陪你一塊出宮,免得你找不到回宮的路。
不用,我認得路。尉遲不易自己把頭探過去,壓低了聲音,若是不認得路,我怎麼進宮行刺?
藍霽華便不勉強了,說,行吧,你自己出宮去玩,天黑前記得回來就成。
康巖龍大驚失色,陛下,萬萬不能放虎歸山啊,他畢竟是
藍霽華手一抬,無需多言,就這麼定了。
吃完飯,天光依舊明亮,尉遲不易覺得奇怪,日頭沉下去這麼久了,為什麼天還不黑呢?她起身走到窗邊去,於是藍霽華看到了她腳上的劃痕。
細細密密的痕跡太多,連成了片,整隻腳都是紅色,他皺了眉,你用腳碰蜜脂花了嗎?怎麼腳也腫了?
被男人盯著腳,尉遲不易很不習慣,往下一蹲,想到腳藏起來。
藍霽華走過來,蹲在她前面,手一伸,她便被推倒在地,他托起她的腳細看,是被草劃的?
他倒忘了東越人有穿鞋的習慣,嘖嘖,一個男人,腳也生得這麼細皮嫩肉。
尉遲不易手撐著地,臉紅得要沁出血來,南原狗又碰了她的腳,嗚嗚嗚,好想死啊
藍霽華把他兩隻腳都看了看,沒事,劃破點皮而已,過一會就好了,一抬眼,看尉遲不易漲紅著臉,表情很怪異,就跟上茅廁卻拉不出來一樣,他搖了搖頭,體恤他初來乍到不習慣,巖龍,拿藥油來給他抹一抹。
尉遲不易聽說要康巖龍替她擦藥,豈不是又一個男人要碰她的腳,她怎麼能受這種屈辱,趕緊大喝一聲,不要!
藍霽華被她喝得嚇了一跳,不要擦藥,還是不要巖龍替你擦,要不朕親自給你擦?
尉遲不易奮力把腳縮回來,一顆心總算落到了肚子裡,臉上儘量保持輕描淡寫,我東越男兒連死都不怕,這點小傷算什麼?
她一躍而起,不動聲色和藍霽華保持距離,剛才他推她那一下,差點讓她的心都蹦了出來,他抬起她腳的動作,也滿滿都是曖昧的味道,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就納悶了,皇帝不是天下最尊貴的人麼,怎麼動不動就拿別人的腳呢?又或者是南原狗有此等怪癖?
幸虧南原狗把她當男人,不然她真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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