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風原先是瘦高的個,在西北幾年,變成了彪形大漢,肌肉厚實緊緻,史鶯鶯摸起來十分動情,忍不住哼哼:杜長風,是我把你養肥的。
杜長風正憋著一口氣,聽到這句,猛的重重壓下來,驚得史鶯鶯差點叫起來,要死了,真要折了腰了。
杜長風放慢了動作,懲法似的咬她的嘴,專心點,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一番折騰,史鶯鶯累得不行,趴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杜長風起身打了水,擰了帕子替她擦了身子,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又躺下了。
他在被子裡把媳婦抱在懷裡,輕聲說,我是真想再要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我不在你身邊的時侯,他可以替我保護你。
史鶯鶯心裡微微一磕,在他懷裡拱了拱,不是有錦彥麼?
他志向在行武,說不定將來會跟我一樣,你身邊留個小的,多個人關照。
等孩子長大,你都老了,還要在外頭跑麼?史鶯鶯揚著臉看他,長風,咱們以十年為限,這十年,我經商,你從軍,十年後,孩子們都大了,我把生意交給芃芃,你也回來,咱們天天在一起,成麼?
成,我回來陪著你。杜長風答應她,大手撫在她光祼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很晚了,睡吧。
史鶯鶯被他撫得很舒服,象只貓一樣眯了眼睛,漸漸沉沉睡去。
杜長風聽到她呼吸均勻綿長,知道她睡熟了,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悄悄把手抽出來,揭了被子下地。
他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從屋裡出去,一路往城西疾馳而去。
哪怕是三更半夜,勾欄院這種地方依舊燈火通明,達官貴人們揮金如土,醉生夢死。
豔春院門口高挑著紅燈籠,暈著兩團灩灩的光。夜色裡,小樓的視窗多數透著亮光,那是貴人們在尋歡作樂,不時還傳來女人嬌軟的笑,和男人狎暱的聲音。
杜長風躍上屋頂,藉助斜斜的屋脊做掩護,象壁虎似的在瓦片上游走,相比前院,後院顯得相當冷清,漆黑一團,一切都掩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真切。
杜長風指間夾著一顆小石子,輕輕一彈,打在後院的牆上,黑暗中立刻有身影晃動,他掩著嘴學了聲貓叫,晃動的身影巡視了一圈,退回暗處,就象從來沒有出現過。
看守如此之嚴,這後院一定藏了什麼大秘密。小乞丐被人打死,而小姑娘下落不明,如果按史鶯鶯的分析,豔春院和昌隆米行有關聯,那麼小姑娘被人藏在後院的可能性很大。
他當九門提督的時侯,認得一些混跡勾欄院和賭場的混混,他們靠賣訊息過活,從他們嘴裡,杜長風瞭解到,豔春院開張不過短短三年,卻已經做得風生水起,位置雖然選得偏,卻有很多貴人慕名前往,據說是那裡的姑娘比別處的都好,至於哪裡好,彷彿是個秘密,誰都不肯說。
不肯說,杜長風也能猜到,只是這個猜測太過沉重,他倒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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