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簡心頭劇跳,急急轉身,果然是魂牽夢繞的那個人,他一個箭步迎上去,白千帆揚著笑臉奔過來,眼裡閃著淚光,白千簡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想抱住,就象小時侯那樣,他幾乎都要觸到她的手了,突然一道身影插在他們中間,把白千帆抱住了。
白長簡:“……”
皇帝抱著熱淚盈眶的白千帆,“瞧瞧,都當孃的人了,還愛哭鼻子,沒的讓人笑話。”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扯袖子抹眼淚,“我這是高興的。”
白長簡愣了一下神才明白皇帝的意思,退後一步行禮:“臣白長簡,參見皇后娘娘。”
白千帆忙要去扶他,皇帝扯住她,說,“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坐下說話吧。”
白長簡見皇帝將白千帆護得緊緊的,知道在他面前,兄妹抱頭痛哭一場是做不到了,只好撩了袍子坐下來,他仔細打量著白千帆,和中秋那晚的假公主相比,其實還是有區別的,真的白千帆眉目舒展,眼睛裡是柔和的光,一笑一嗔鮮活靈動。假公主機板著臉,冷口冷麵,表情顯得生硬,只是他那時以為白千帆成了南原公主,對東越的親人都生疏了,並沒有多想,畢竟長得一模一樣。
“大哥哥還好麼?”白千帆掃一眼他的官袍:“做將軍了?”
白長簡嗯了一聲,“蒙皇上厚愛,如今官拜殿元正大將軍。”
白千帆驚喜的道:“大哥哥果然出息了。”
皇帝插了一句嘴,“他是你大哥,朕自然要高看一眼。”
白長簡:“……”難不成我這個將軍是裙帶關係?
白千帆,“高看一眼也得有本事,我大哥哥從小就聰明,早年去軍隊歷練,我爹那時侯書信給山西駐宮,都贊大哥哥能吃苦。”
白長簡,“咳,也算小有功勳吧,打達蒙的時侯,同僚們給了讚譽,說我是戰神,其實我哪……”
皇帝,“你這個戰神還不是敗在朕手裡了。”
白千帆直接忽略了皇帝的話,很是欣喜,“戰神?這麼厲害,怪不得皇上要封大哥哥做殿元正大將軍。”
皇帝看白千帆一眼,“當年先帝爺也封朕為戰神,你忘了?”
白千帆皺著眉頭想了想:“……不是封的煞神麼?”
皇帝:“……”有封煞神的麼。
白長簡忍不住笑起來,看皇帝臉色不好,識趣的換了話題,“皇上大概不知道,在臨安城,清君側,殺妖女的口號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就連說書館裡都有這出戏文了。這樣下去,謠言愈傳愈烈,對千帆可不是什麼好事。聽說今日文武百官在朝堂上逼皇上了?”
皇帝恨聲道:“一群昏庸的蠢貨。”
白長簡道:“自古以來,民為水,皇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若是不給天底百姓一個交待,這事恐怕難以過去,以臣之見,何不乾脆承隊有此事,將那千面人殺了示眾,以安天下百姓的心,等風平浪靜,再把千帆接回宮裡。”
皇帝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什麼叫把千帆接回宮裡,她要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