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放慢了速度,“好,我慢些走,妞妞要是走不動,讓你喜樂哥背。”
妞妞噘起嘴:“我才不要他背呢,我又不是他媳婦。”
白千帆突然怔了一下,腦子裡閃現墨容澉揹著她的那一幕,那時侯她笑話他是豬八戒背媳婦兒,可他一點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他背的是一隻小豬,她卻無法反駁,因為她就是屬豬的,自己也常拿這個開玩笑。
那時的她真快活啊,被他照顧得很好,打個噴嚏,他都要皺眉,當然現在也不能說不好,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只是……除了想他。
“凡哥,”喜樂朝她擠眉弄眼,“我看史小姐八成看上你了,一見面,那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平時她可不這樣。”
白千帆瞟他一眼,“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別胡說。”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八歲了,當我看不出來麼,哪有一個姑娘家那樣盯著男人看的?說她對你沒意思,我才不信。”見白千帆不說話,又道:“凡哥,史小姐要是招你做上門女婿,你去不去?”
“不去,”白千帆說,“我家還靠我撐門面呢,怎麼能上別家當上門女婿?”
“可史小姐家大業大,要是當了上門女婿,以後你就是醉仙樓的東家,再不用走街竄巷賣餅,也不用去溪溝裡抓泥鰍了。”
白千帆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我就愛走街竄巷,愛下水抓泥鰍,不比坐在櫃檯裡好玩麼。”
喜樂想一想,認同道:“也是,在外頭自由自在多好,坐櫃檯裡多悶啊。”
一路說著話到了家,白千帆進門就往外掏錢:“今兒個運氣好,半路上就賣光了,”手一揚,銅板掉在桌子哐哐響,“要天天兒這樣也不錯。”
她咋乎半天,月桂月香卻只是坐著,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覺奇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月香哀聲嘆氣,“恐怕要壞事了,今兒個有官府的人拿著你的畫像找來了,幸虧錢嬸子在,給遮擋過去,當時我心都快跳出來了,生怕你一頭闖進來,那就真完了。”
月桂陰沉著臉,“不行咱們就跑。”
“怎麼跑?”月香道:“沒聽那官爺說嗎?外頭駐著軍隊,看見年青姑娘就抓,王爺做好了準備,不怕咱們跑,跑也跑不出去的。”
白千帆聽她們一說,先也慌了神,後來就平靜了,“怕什麼,橫豎已經過去了,不會再來查了。”
“誰知道呢,”月香說,“我總覺得不安心,留在這裡危險,跑又跑不出去,真是愁死了。”
月桂想了想,“咱們別慌,先觀察幾天,不是在打戰麼,外頭的軍隊遲早要開拔,到時侯咱們再走。”
“行是行,”月香看著白千帆,“就是等得心慌,這幾日你別出去了,在家待著吧,我和月桂出去打探打探。”
白千帆在屋裡走來走去踱著步子,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們在屋裡挖個地道吧,可以藏人,還可以跑路,來了人,咱們就往地道里躲。對,就這麼幹,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合計合計。”
月香月桂驚奇的看著她,彼此對視了一眼,搖搖頭笑了,挖地道,談何容易,也只有小王妃才敢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