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庫子回懷臨閣回話,墨容澉問,“你出來的時侯見著王妃沒?”
“見著了,王妃還問奴才話來著。”
“哦?”墨容澉的臉色緩了緩,“問你什麼了?”
“王妃問奴才,王爺是不是單請側王妃?還說王爺上午說要同王妃一起吃壽麵。”
墨容澉的嘴邊隱有笑意,“那你怎麼答的?”
“奴才造實答的,說奴才不知道,王爺只請側王妃一個,還說會給王妃和庶王妃送壽麵過去。”
那絲隱著的笑意終於浮上了面容,他接著問,“王妃怎麼答的?”
“王妃說,有壽麵吃就行,在不在一塊吃倒沒什麼,吃了王爺的壽麵,她在攬月閣裡也能祝王爺長命百歲。還叫我……”說到這裡,小庫子腿肚子直打顫,王爺剛才還有一絲笑模樣,怎麼轉眼就一臉冰霜,害他都不敢往下說了。
“還叫你什麼?”墨容澉怒喝:“有話不一氣兒說完,想找打是不是?”
小庫子抖了一下,麻溜的說完最後一句,“還叫我快回去,別叫大總管久等。”
“沒了?”
“沒了。”
墨容澉心裡的怒火一拔一拔往上冒,抬了抬腳,凌厲的目光象刀子一樣紮在小庫子臉上,小庫子皺巴著臉直哆嗦,他想退下去,腳卻移不動,就跟被定住了似的。
墨容澉是真想把這個給他帶來壞訊息的小廝一腳踢出去,他咬著牙槽忍了又忍,終於是逼得自己冷靜下來,再這麼下去,他都瞧不起自個了,拿小廝出氣不是他行事的風格,沒這個必要,不就一個女人嘛,不值當!
墨容澉為這事,著實生了幾天悶氣,每日回到府裡,就呆在懷臨閣裡,哪裡都不去,白千帆若到懷臨閣來,他藉口忙政務也不見她。
白千帆對他這種時好時不好的態度都有些習慣了,也不往心裡去,大不了又回到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時侯去,想當初,白相府那樣兇險的地方,她都熬過來了,在楚王府活下去還不簡單,況且並沒有少了她的吃穿用度,也沒人上趕子害她。
既然墨容澉不想見她,她也有自知之明,去了兩次就不去了,呆在自己的攬月閣裡跟小兔仔玩。
毛絨絨的一對小兔仔著實惹人愛,她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天天兒拎到院子裡,想要它們蹦躂。可這對小兔仔膽賊小,從籠子裡拎出來放在地上,就象被釘子釘住了似的,紋絲不動,身子微微打著顫,睜著一雙小紅眼怯怯的看著她。
白千帆給它們喂蘿蔔片,它們也不吃,只是不停的抖著,她只好耐著性子安撫它們。
“別怕,這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了,我會好好待你們的,院子裡的人都和善,不會有人欺負你們的,乖啊,吃吧,吃了長個,別象我似的,小時侯吃不飽,到現在身量還這麼小,其實我都及笄了呢。乖乖,吃啊,是不是咽不下,我給你們拿水來,要不嚐點子果露,可好吃了,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聽說是皇后娘娘親手釀的呢,你們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兔子了。”
月香在一旁笑,“王妃,您說這麼多,它們也聽不懂啊。”
白千帆嘆了一口氣,很憂傷,為什麼小黃那麼通人性,兩隻小兔仔卻這麼慫呢?
“給你們取個名字怎麼樣,就叫小白和小灰。”
月香捂嘴直樂,“王妃,您這名字也太簡單了,小白,小灰,小黃,聽說您以前有隻油葫蘆叫小黑,莊稼人給小輩取名才這樣的呢。”
白千帆問:“你的意思是要取個高雅點的名字?”
“是啊,比方這隻白的可以叫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