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嚇一跳的是,路兩頭突然來了人,提著燈籠飛快的往這邊來了,而他們就在路當中,她還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她趕緊推他,“你是什麼人,快鬆開,不然我喊人了!”
“瞧你,怕什麼,”男人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說道:“反正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
白千帆愣了一下,這聲音讓她有些似曾相識,電光火石間,她突然記起來,是豫王爺,是那個為老不尊的豫王爺,怪不得他說不是第一次。
竹林不大,來的人傾刻間就到了跟前,兩盞絹燈照著,從戲臺子那頭過來的是瑞太妃和皇帝,從另一頭過來的是白貴妃和賢妃。
瑞太妃看到眼前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皇上,您看到了吧,這種紅杏出牆的媳婦兒,哀家可要不起!”
皇帝沉著臉,“小皇叔還不快鬆手,這樣好看麼?”
豫王爺這才鬆開,勾著嘴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皇上和太妃不在園子裡看戲,怎麼到這裡來了?”
瑞太妃呸了他一口,“皇上敬你是皇叔,哀家可是先皇的妃子,算得上你半個皇嫂,豫王這是在做什麼?勾引自己的侄媳婦嗎?”
“可不是我勾引的,”豫王爺斜著眼睛看白千帆,“是她自己撲到本王懷裡來的。”這話也不算太冤枉白千帆,確實是她先抱的他的胳膊。
“倒底怎麼回事?”皇帝兩道銳利的目光盯在白千帆臉上,“楚王妃,你說。”
“我……”白千帆囁囁的:“我以為他是王爺……”
“我的好侄媳婦,你說這話誰信啊?”豫王哼笑一聲,“難得見一回面,讓他們給攪和了,不要怕,墨容澉要是休了你,正好,上我豫王府去。”
他話裡有話,讓人聽了難免不生疑。
瑞太妃拿手指著白千帆,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原來是個狐媚子,你對得起澉兒麼?”說著,她突然朝皇帝跪下了,“求皇上作主,下旨休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皇帝忙去扶她,“太妃快請起來說話,哪有您向我下跪的道理。”
瑞太妃不肯起,聲音哽咽道,“今天這事大家有目共睹,撞了個正著,那沒撞見的時侯,還不定什麼樣呢,澉兒一生清白,絕不能讓她給禍害了,皇上,請下旨吧。”
白貴妃在一旁嘖嘖有聲,“上回中秋就撞見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千帆妹妹,你可真夠丟人現眼的!”
白千帆背黑鍋有經驗,越辯駁,她們屎盆子扣得越兇,索性閉著嘴一言不發。她所有的話只願意說給墨容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