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不等他有所反應,身後那人用力一挑,他的身體被拋到半空,鮮紅的血灑出一道彎彎的弧線,落在地上,並沒有當場死去,還留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口鼻流血,身體不停的抖動著。
那人一腳踩上來,陰鶩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冰冷的聲音象來自地府,“敢動我媳婦兒,活膩歪了吧。”腳尖用力一輾,他頭一歪,死了。
白千帆說不出是什麼心情,最最危難的時刻,墨容澉從天而降,他穿著絳紫色的朝服,頭戴白玉冠,手握長劍,從屋頂飛旋著落下,冷厲的眼眉,刀削般的輪廓,風姿絕世,真如天神一般俊朗無雙。
她簡直看呆了,直到那人落地,一口一口往外吐血,她才回過神來,以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夫君。
墨容澉朝她抬了抬手臂,她立刻象只小鳥一樣撲飛進他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墨容澉到這會才開始後怕,他要是晚來一步,那一鞭子抽下去,就白千帆這小身板,不死也是重傷。
一想到這裡,他後背冒了冷汗,忙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白千帆搖頭,“我沒事。”
怎麼沒事呢,衣裳都染紅了,他上上下下摸尋著,生怕她受了傷不肯說。
院裡其他的黑衣人都愣在當場,老大死了,他們還在,而且明顯佔優勢,這人武藝再高,也是寡不敵眾,怎麼就當他們不存在似的,只顧圍著那小丫頭問長問短?
眾人紛紛拔出長劍,正要逼上來,從院門外湧進來一大拔穿鎧甲的親衛,還有手握長槍的巡捕,黑衣人傻了眼,可已經這樣了,不如殺出一條血路,跑出幾個算幾個。
於是,院子裡又開始新一輪的拼殺,墨容澉看都不看,只把白千帆攬在懷裡往外走,白千帆掙了一下,說,“等等,都鬧成這樣了,總得把事情解決了再走。”
她走到馬氏母女跟前,“怎麼樣,還錢吧,還有,立下字據,那門親事作罷,再不準上門來糾纏找麻煩,不然就拉你們去見官。”
到了這份上,馬氏母女自然知道大勢已去,搭耷著頭,灰溜溜的給了錢,立了字據,這事就算解決了。
墨容澉到這會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用手指了指綠荷:“你好大的臉,讓王妃替你出面解決這些破事,今兒個是沒事,要有事,你十條命都不夠還的。回去領了板子,收拾鋪蓋走人吧。”
綠荷抽抽嗒嗒跟在後邊,哪裡還敢求饒,楚王爺沒活剝了她已經算不錯了,要知道會發生這麼兇險的事,打死她也不敢讓小王妃捲進來啊。
白千帆想求情,剛要張嘴,被墨容澉一個凌厲的眼風釘住,搭耷著頭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