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紅走進來,笑道,“王妃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白千帆咳了兩聲,“嗓子倒是不疼了,就是癢得厲害,一癢癢就要咳嗽。”
綺紅道,“王爺讓奴婢做了冰糖燉雪梨,這會子有點早,等您用了午飯再吃,那個治咳嗽最好不過了。”
白千帆說,“替我謝謝王爺,王爺想的忒周到了。”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我今兒個覺得好些了,想下床走走。”
綺紅道,“正是這個話,大夫說了,您精神頭好些了,就起床動一動,老這麼躺著也不行。”
白千帆問,“小黃呢?”
“小黃在外頭玩呢。”
“我去瞧瞧它。”
“您彆著急,小黃又跑不了,奴婢先服侍您洗漱更衣,您吃了飯,用了藥,再同它去玩也不遲。”
綺紅的話,白千帆向來是聽的,嘻嘻笑了兩聲,“姐姐越發有老婆子架勢了。”
綺紅心道,真正有老婆子架勢那個是王爺,但凡關於王妃的,總要不厭其煩囑咐五六遍,就跟他們都是第一天進府服侍人似的,半夜三更還要過來看王妃有沒有打被子,真真是拿她當心肝寶貝這麼疼的。
三日後,皇帝迴鑾,浩浩蕩蕩的隊伍進了臨安城。賈桐回府裡覆命,剛進二道門,就見綠荷站在長廊上,他心一喜,急忙走過去,“你在等我呀。”
綠荷白眼一翻,“等你個大頭鬼。”
賈桐嘻嘻笑道,“你定是知道我今日回來,所以在這裡等我,是不是?”
綠荷又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言語。
“這趟出去都在荒郊野外走著,也沒什麼可帶的,剛進城我偷摸著去了趟集市,買了這個給你。”說著他從懷裡拿了一支珠釵出來,並不是很貴重,但做工精緻小巧,垂著細細的銀流蘇,甚是好看。
綠荷紅了臉,眼睛朝別處看,感覺賈桐把珠釵塞進她的手裡,她推辭不要,他卻趁機握緊她的手,輕聲說道,“這趟出去我可真想你。”
綠荷的臉紅的要沁出血來,往外掙自己的手,“快鬆開。”
賈桐不肯,握得更緊。綠菏狠狠在他腳上跺了一下,賈桐吃痛,這才鬆了手,綠荷趁機跑開,賈桐有些沮喪,綠荷跑了幾步又停下,反身甩了一樣東西過來,他連忙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繡工精美的荷包,四四方方滾著福字邊,是大方又尊貴的款式。
他喜笑顏開,忙追了上去,有些羞澀的瞟著她。想說點情話,又不敢造次,話一出口,問的卻是,“王爺在嗎?”
綠荷微微錯開眼,不看他,“王爺陪王妃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