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了一個時辰的冷帕子,白千帆的燒總算退下去一些了。綺紅把藥端進來,墨容澉也不再避嫌,自己喝了一口,就這麼嘴對嘴的喂下去。
綺紅綠荷羞得滿臉通紅,自動的退了出去,躲在外間說悄悄話。
綺紅,“爺昨兒個還不好意思,把我支出去了才喂,今兒個倒大大方方叫咱們看。”
綠荷捂嘴直樂,“可不是,說起來咱們爺是個放不開的人,洗澡都不讓人近身服伺,如今可好,當眾親上了。”
綺紅,“原先爺對那位黃甫小姐是什麼樣,咱們不知道,但想來不會是這般。這麼細心呵護著,得多疼愛啊!”
“可不是,天底下難找有情郎,咱們王妃是個有福氣的人。老天爺看她從前受苦太多,補償她呢。”
綺紅打趣她,“你的有情郎也不錯啊,那次爺說要把王妃許給他,他不肯,一門心思想著你呀!”
“他就是個傻瓜蛋,中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誰稀罕他呀!”
“喲喲喲,嘴上說得好聽,這次他沒隨爺一起回來,你為什麼去問寧九?”
綠荷摸著鼻尖不好意思的笑,“我那不是好奇嘛,他一個不著調的人,冷不丁不見了,不定犯什麼事了。”
“他犯了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巴巴兒去問?還有,”綺紅笑嘻嘻的問,“你那繡了一半的荷包是給誰的?”
“我自己用不成啊?”
“四四方方滾福字邊,爺兒們的款,你敢說是自個用?”
綠荷心裡有鬼,哼了一聲,不與她說了。
屋裡,墨容澉一口接一口往白千帆嘴裡渡著藥,他簡直愛死了這差事,藥是苦的,心卻是甜滋滋的,就這麼一點一點貼著她的唇,抵開她的貝齒,把藥順進去。他做著正經事,那點子心猿意馬卻管不住,他是個健康正常的男人,多少年不近女色,是沒那心思,一旦心眼活了,這綿綿小口含著,心裡的歡喜象春日百花盛開,開得漫山遍野都是。
他不是沒動過情,打小就知道珠兒是未婚妻,見了面,彼此羞澀,沒人的時侯也拉拉小手,可那一不樣,那是青澀的滋味,這會子呢,小人兒抱在懷裡,雖說是灌藥,每灌一口,他也吮一口,滿心的歡喜,就覺得再也沒比這更好的了,每個毛孔都在舒展,高興得直冒泡,說句不好聽的,他巴願著這差事天天有,就算不喂藥,喂點別的也成啊。
正嘴對著嘴呢,冷不丁白千帆睜了眼,因為捱得近,瞧著他眼珠子都對到了一塊,成鬥雞眼了。
楚王爺象做壞事被抓了正形,忙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她,有些無措。
白千帆眨巴著眼,聲音仍是嘶啞:“大哥哥,你怎麼親我呢?我是你妹子啊!”
墨容澉的臉驀地紅到了耳朵根,他把藥端給她看,“你不醒,我給你灌藥呢?你醒了,自己喝。”
白千帆沒吭聲,只是眨巴著眼,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閉著眼睛不吭聲了。
墨容澉等了一會,聽到她呼吸聲輕淺下去,不由得苦笑,這是怎麼的,又睡著了?
還有小半碗藥,不能糟踏了,他低頭含了一口藥,又喂上去,白千帆似乎並沒有睡熟,迷迷瞪瞪張了嘴,有個軟軟的東西一扒拉,墨容澉心頭巨蕩,一口藥噴了出來,噴得白千帆滿臉都是,慌得他忙拿了帕子去擦。
白千帆不滿的皺眉,微眯了眼,撒嬌似的道:“奶孃,你做什麼噴我?”
動靜鬧得太大,綺紅和綠荷趕緊進來,幫著一起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