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一陣風似的刮到了落星閣,逮了一個小丫頭就問,“側王妃呢?”
小丫頭答:“側王妃在屋裡歇息,說是頭疼得厲害。”
白千帆哦了一聲,抬腳往裡走,秋紋聞聲出來攔駕:“王妃來了,我家主子有些不舒服,剛巧睡下了。您有什麼事嗎?”
白千帆單純,可並不傻,方才月桂來的時侯好好的,這會子怎麼就不舒服了,別是故意躲她吧,再看秋紋,吊著眉眼,一副淡淡的神色。
她對秋紋沒好印象,將她一推,提了步子進去,秋紋哎了一聲,趕緊追上去,“王妃,您不能亂闖啊,那是我家主子的臥房,王妃,您別……”
白千帆才不聽她羅嗦,幾步走到後廂房,把門推開,修元霜果然躺在床上,她大步走過去,“修姐姐,聽說您不舒服,趕緊請大夫來瞧瞧,正好,月香也不舒服,請了大夫來,一起瞧。”
她扯著嗓門嚷,修元霜不好裝聽不見,只好撐著身子坐起來,虛虛的笑了笑,“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既然不礙事,趕緊給個手諭,我要打發人去請大夫。”
修元霜皺了眉頭,“是為了月香的事吧,方才月桂來過了,王妃,不是我說您,您這些丫環真是慣縱得沒邊了,信口雌黃不說,還嬌氣十足,月香為什麼跳湖,不就是我罵了她兩句嗎?主子罵兩句就要跳湖,府裡的這些奴才有樣學樣,那咱們楚王府成什麼了?”
“修姐姐為什麼罵月香?還有您罵她什麼了,讓她都尋上死了?”白千帆冷著臉,她也看出來了,修元霜這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故意使壞,找月香的茬,她還信誓旦旦跟月桂月香說修元霜是有分寸的人,分寸個屁!她總是喜歡把人往好了想,但人心隔肚皮,月桂說得對,丟了幾錢銀子,試出一個人的好壞來了。
怕耽誤了請大夫,也懶得跟修元霜掰持,她冷冷的道:“先不說那些,修姐姐,我現在要您給個手諭請大夫,您給不給?”
“王妃,您不能不講理。”
聽聽,這分明就是倒打一耙,白千帆哼了一聲,“我就不講理,怎麼了?我問你,我是王妃,你是側王妃,是你大,還是我大?”
修元霜悶了一口氣,她最恨的就是這個,白千帆偏拿來說事,但事實如此,哪怕白千帆這個王妃只是暫時的,也壓在她頭上,她只能答:“當然是王妃大。”
“好,既然您承認我大,那我現在命令你,去給月香請大夫來。”
修元霜臉色發白,咬著牙根,這就算是翻臉了吧,也好,等王爺回來,讓他知道白千帆是怎麼仗勢欺人的!
修元霜冷著臉,把手諭交給她,卻沒鬆手,“王妃,王爺命我打理這頭家,您這樣做,我很為難。”
白千帆用力把手諭抽出來,滿不在乎的道,“等王爺回來,你到他跟前告狀去吧,叫他罰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