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表現的意興闌珊,想要離去的時候,我便見縫插針地找了一個在我看來都很蹩腳的藉口,藉機換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並順勢和她攀談了起來。
結果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發現,天吶,我們竟然是來自新澤西州的老鄉!
這之後,我們越聊越投機,同時她也欣然接受了我的“指導”,並迅速扭轉了牌桌上的“敗局”……
看得出來,她很信任我,從來不會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並且我從她看向我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閃著亮光的、被人們稱作是“崇拜”的東西……
當我們兩個的籌碼,加起來已經壘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時候,我們都很興奮,興奮的就像一個孩子——她興奮的手舞足蹈,而我則是站在凳子上大吼大叫。
我們都毫不在意其他賭客對我們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因為我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那一刻,我從來都沒感覺到,原來賭博,是一件這麼快樂的事。
那一晚,我們一起贏了很多錢,我感覺我們就像是雌雄大盜般,“洗劫”了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什麼?你說我曾經給自己定下的那條“底線”?哦,去他嘛的底線!
最後,當我們將我們一起贏來的錢,鋪滿整張五星級酒店的大床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拉斯維加斯的夜晚總是讓人感到瘋狂,瘋狂到當人們早上醒來時,都會感到一陣後悔和一地的雞毛。
可是我不會,因為我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但當我向她表達我對她的愛意的時候,我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吃驚和猶豫。
接下來,我聽到她對我說,“天吶,馬克,我們才認識了一個晚上而已!我想,如果你真想和我建立一段良好的親密關係的話,那麼至少也應當從瞭解彼此開始吧?”
我讀懂了她的話,我想,這是一個邀請,於是我再一次地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
於是,在接下來的接觸中,我逐步瞭解到,“凱瑟琳”是矽谷一家網際網路金融公司的高階白領,她的業務範疇主要是做信託基金、個人財務投資管理等方面的內容。
而她最近一段時間之所以回來賭場這種地方解悶,則是因為她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可逾越的障礙——她和她的一位同事正在競爭著公司高層的某個職位,但很顯然,她目前業績正處於下風。
她從未要求過我做任何事,她說她不想讓我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她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不想將這二者攪在一起。
但我還是用頗為強硬的態度,主動提出了要將我那1千萬投資到她們公司的信託基金中去。
我對她說,反正這些錢在銀行的賬戶裡閒著也是閒著,給你拿去投資,我還能小賺一筆,這叫“雙贏”。
其實當時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她會卷錢跑路的這個問題,但一來,我認為她不會為了這區區1千萬美元,而放棄我這隻“會下金蛋的雞”,這二來嘛,則是因為我有信心,即使她卷錢跑路的話,我也能夠再用3年時間,賺他個1千萬回來。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些錢打入到她們公司某個特定賬戶後的第二個月,她和那些錢,全部都消失了。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凱瑟琳”這個名字是不是她的真名。
她走了,只給我留下一串,需要我用一生去破解的“密碼”。
她就像一個謎團,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毫無徵兆的離開我。
然而,伴隨著她的離去,我的人生也開始走向了下坡路。
在她離開的第38天,正當我準備躊躇滿志,打算重返賭場的時候,我卻被告知,我已經上了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的黑名單。
並且他們已經聯合起來抵制我,禁止我進入任何一家賭場,參與任何一項賭博活動,甚至連玩老虎機都不行。
於是,我又“失業”了,我又變回成了那個平凡的教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