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洪塵身上的氣質和這些人完全格格不入。
別的囚犯都是面無表情,或者說看上去很淡定,基本上已經接受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唯獨洪塵不同,整張臉痛苦的彷彿要滴出水來,姿勢也很佝僂。
這一幕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現在只是開始,洪塵扮演的只是一個忽然含冤入獄,並且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監獄裡的普通人。
一輩子啊。
前途暗無天日,周圍囚徒們的嘲笑聲和哄笑聲不絕於耳。
他手裡纏著鐵鏈子,一步一步蹣跚的向前走。
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全部寫在了臉上,迷茫而又悲傷。
囚犯們圍在厚厚的鐵絲編織成的圍牆裡,興奮的衝著外面大喊。
而弗里曼則和一群小弟討論著這十幾個新來的囚徒。
“你們賭哪個?”
“兩根菸,我賭第八個那個小個子!”
“告訴你你可沒多少煙了,我賭第三個那個胖子。”
小弟們叼著煙,興高采烈的下注。
他們的賭法很簡單,那就是賭這些新來的囚犯哪一個先哭。
弗里曼則皺著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些人,目光死死落在洪塵的身上。
他的腦海裡迴盪著劇本標註出來的話外音:
“我得承認第一次見安迪沒有覺得他很特別,他看上去就像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這就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弗里曼發現,他看到洪塵的表演後,第一個想法真的就是這個。
“你賭那個,瑞德?”他的小弟們問弗里曼的賭注。
“那個高個子,一看就是含著銀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弗里曼回答道。
“他嗎?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駁。
弗里曼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希望自己錯了,賭十根菸,你們誰來。”
於是,透過洪塵的第一人稱視角,和弗里曼的第三人稱視角下,洪塵就這麼被關押進了肖申克監獄。
故事,就從這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