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充華側了頭苦想了一陣,才道:“皇后說了她生子艱難,似不能再孕了,又讚我年輕貌美,總之她語氣怪怪的。”
歐陽箬一聽,忽然推了那堆事物冷笑道:“那我明白了,皇后是想等你生下龍子,便過到她膝下養。”
玉充華一聽,頓時面色如雪,回過神來便拿了那包袱就要往地上擲,歐陽箬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搶過輕呼道:“拿東西出什麼氣?”
玉充華已是怒極,一張粉臉由白又變得通紅,紅了眼怒道:“我當她為何對我這般好,原來是存了這麼個心思。難怪昨夜我聽得一團糊塗,原來竟是拎不清她的歹毒意思。哼,拿這些破銅爛鐵要來買我李盈紅的骨肉。我呸,她想得美!”
歐陽箬將那包袱包好了,放在一邊,嘆了口氣道:“李妹妹心中憤怒是自然的,只是,李妹妹有沒有想過,即使是你再連升*****還是不能親自撫養皇子帝姬的。”要親自撫養皇家血脈起碼要從五品以上。玉充華再升也沒那麼快的。
玉充華一聽,頓時若被抽了骨頭跌在軟塌上,含了淚道:“難道就沒辦法了麼?”
歐陽箬亦是一嘆,哪裡有什麼辦法,楚霍天向來對後宮之事不上心,三位新人侍寢了好幾次都只封個虛無的封號,位份也沒有提一提。如今這李貴人也才因有孕才升了位份。
她想著都替玉充華嘆一聲。
玉充華紅著眼卻無一顆淚落下,歐陽箬冷眼看她倒是有幾分倔強,只得隨口安慰她道:“李妹妹別難過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皇后有這份心,別人自然不敢動你。所以在你臨盆前都是好好的。”
再說,由皇后做孩子的嫡母,皇后孃家又是楚之大世族,以後這孩子的前途可不是一般皇子能比擬的。這層意思還是要靠她自己領悟,歐陽箬見她在氣頭上,不便再說。
正要勸她幾句,玉充華忽然眼睛一亮:“要不將來孩子出生後給姐姐可好,我瞧姐姐就是個知書達禮的,可比那些毒婦好多了。”
歐陽箬一愣,苦笑道:“妹妹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妹妹難道不知我是華地之人,你的孩子若跟了我,還不指定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呢。”
玉充華聞言又是一愣,看著她又是愧疚又是沮喪。
歐陽箬淡淡一笑,見天色不早,不便多待便辭了她。臨出“暖春齋”她若有若無地提了一句:“這子嗣大事李妹妹還是需向高堂說下才是。”
玉充華眼一亮,她父親可是楚霍天帳下的“鐵膽”李風大統領,將門虎子一干軍中棟樑,若向楚霍天施些壓力也許事情也有迴轉的餘地。
歐陽箬抿嘴一笑,便告辭了。
到了“花延宮”宛蕙見她回來了,忙迎了出來,笑道:“方才李公公過來了,說皇上今夜要過來歇息,奴婢正打算差人去請娘娘早些回來呢。”
歐陽箬有些詫異:“皇上要來?難道他不去看望下玉充華?”
歐陽箬說完,頓覺得自己失言,忙閉了口回了內殿。照例是梳洗打扮,簡單用了晚膳等著楚霍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