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謙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之後,身上彷彿猝了一層寒意一樣,冰冷至極,讓人不敢靠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一樣,他那麼在乎程挽月,他絕對不會讓她出現任何情況,他絕對不允許。
盛懷謙的心情很長時間都沒有平復下來,一直在醫院的走廊裡面踱步,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盛懷謙一看錶,發現已經凌晨三點多鐘,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在不訊息,明天早上醒來一定是眼睛下面一定是青的而且還眼眶發紅,為了不讓程挽月擔心,盛懷謙強迫自己現在去睡覺。
盛懷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斷的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最後才慢慢的開啟病房的大門,輕手輕腳的往裡面走去,盛懷謙一低頭髮現自己身上的煙味非常大,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後往浴室裡面走去。
盛懷謙洗澡非常快,他怕在他洗澡的中途中程挽月醒過來,於是他急匆匆的洗完澡,一遍遍確認自己身上沒有煙的味道了,才從浴室裡面出來。
盛懷謙看見程挽月那張白淨蘇雅的小臉,不由得心裡面一陣陣酸澀,“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盛懷謙在心裡面一遍遍的默唸,堅定且執著,帶著近乎病態的偏執。
盛懷謙微微俯下身去,輕輕的碰了一下程挽月的額頭,眼神兒裡面帶著眷戀和化不開的濃濃的愛意,然後抱緊自己心裡面的小人兒,進入了甜甜的夢香了,盛懷謙也不知道程挽月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只要靠近她,身上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頃刻間化為烏有,心裡面全都是安心。
等第二天,盛懷謙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抱緊旁邊的小人兒,但是觸手的確是一個睡覺的抱枕,盛懷謙急忙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瞬間清醒,環視了病房一圈都沒有看到程挽月的身影,盛懷謙急忙下床穿鞋,去找程挽月,盛懷謙心裡面沒有來的一股慌亂,在加上昨晚醫生對自己說的話不斷的迴盪在耳邊,讓盛懷謙接近崩潰的邊緣。
“懷謙哥哥,你怎麼了??這麼匆忙??”當盛懷謙剛要準備開門出去找程挽月的時候,程挽月卻突然開門進來了,看到盛懷謙這滿臉焦急且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面十分狐疑。
盛懷謙在看到程挽月的那一刻,眼眶瞬間赤紅,一動不動的定定的看著程挽月,眼神兒裡面帶著渴望和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害怕。這樣子的盛懷謙讓程挽月有些害怕,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懷謙,自從倆人坦白心聲以後,盛懷謙在她這裡永遠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公子,和無比深情的王子,會縱容她的小脾氣,會對她十分貼心,百依百順。
程挽月看到這樣的盛懷謙,心裡面不僅一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一向強大的盛懷謙露出這樣的一個表情:“懷謙哥哥,你……??”
程挽月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人突然抱進懷裡面,盛懷謙不斷的縮排自己手臂的力道,好像要把程挽月揉進骨血裡面一樣,他現在急需確認,他此時眼前的小人兒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是他想象出來的影子。
“懷……懷謙哥哥,你弄疼我了……”生懷謙的力道太大,一瞬間,讓程挽月有些喘不過氣來。
“挽月……”盛懷謙聲音十分沙啞且帶著一絲哽咽。
程挽月的身體瞬間僵硬,她感受到有一滴淚水滑進她的衣服裡面,十分滾燙且熱烈,帶著一股強勢的力道,燙進她的心裡面,讓她的心裡面有些酸澀和疼痛。
程挽月感受到了盛懷謙的身上微微顫抖,在也不亂動了,而是乖乖的讓盛懷謙將自己抱進懷裡面,無論盛懷謙使多大的力道,程挽月也乖乖的不在反抗,程挽月伸出自己脆生生十分纖細的手臂,用力抱緊盛懷謙,彷彿要讓他安心一樣,給他力量。
“挽月……挽月……我以為你不見了呢,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盛懷謙聲音哽咽,說話斷斷續續的,眼眶赤紅,竟然哭的有些像一個小孩子,程挽月看到哦盛懷謙這個樣子也不由得眼眶微微泛紅,然後聲音也在悄然間染上了嘶啞:“你是笨蛋嘛??我現在可是懷了你的孩子,我會走到那裡去呢,而且即使我想走,寶寶也不會同意的啊,這麼好的爸爸,怎麼可以隨意丟下呢。”程挽月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快,但是,她不知道是,這樣的她更加想讓人,放在心裡面好好的疼愛一番。
盛懷謙低頭狠狠的聞了一下程挽月身上的味道,然後在程挽月耳邊說道;"嗯……我是大笨蛋,居然會這麼脆弱,這麼想,不過呢,只有寶寶不喜歡離開我嘛??"不自覺的盛懷謙的語氣裡面染上一股十分危險的味道。
程挽月也瞬間明白了,於是求生欲滿滿的說道:“當然,孩子的媽媽也十分捨不得孩子的父親的,想和他長相廝守一輩子的。”程挽月趁機將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
盛懷謙聽到程挽月的話後,微微的身形一頓,然後突然用力,將程挽月給抱在懷裡面,然後聲音帶著無比堅定的聲音說道;"孩子的爸爸也想和孩子的媽媽長相思守一輩子,永遠不分開,不放開彼此的手。"
“嗯……既然孩子爸爸這麼有誠意,那麼孩子媽媽就答應孩子爸爸的要求吧。”程挽月故作沉思的說道。
“好,我的榮幸。”盛懷謙十分認真的說道。
倆人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彼此一樣,難捨難分。
過了好一會兒,盛懷謙滿滿的將程挽月給放開,然後眼神兒灼灼的看著她,程挽月被盛懷謙的眼神兒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月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盛懷謙嗓音非常低沉的對著程挽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