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宦也覺得自己有些焦慮了,但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這可是關乎著他前途的事,容不得一點差錯。
司宦大步的走到司徒毅遠旁邊坐下,眸子裡是藏不住的擔憂:“你說今日之事能成功嗎?”
司徒毅遠對眼前這個太子有點失望,平時一個兇殘無比的人竟然這麼沉不住氣:“太子時對自己的人沒有信心嗎?他可是你的人。若是事情敗露,太子可有打算。”
司宦已經褪去了剛才的毛躁,眼神裡取代的是兇狠,渾身戾氣:“我自然對我自己的人有信心,只是今日天氣不好,怕有什麼紕漏,若是敗露,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司徒毅遠看著這個司宦才覺得這是他所知道的司宦,果然是兇狠,不過在這爭權奪利的深宮之中,要是不兇狠,早就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而另一邊,一個黑影在雨夜中穿梭,一瞬間就閃身進了兵部,左右張望確定無人之後快速走到伏案前,沒一會兒便又沉寂在雨夜之中。
司徒毅遠和司宦看著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因為大雨頭髮耷拉在脖頸上,看到他回來,懸著的一顆星終於放下,看來今天的事成了,至於結果明日就知道了。
經過一夜的大雨,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重新休整了一番,乾淨,炫目,李大人去兵部帶著昨日就整理好的公文進宮。
南書房。
“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大人下跪行禮。
今日的皇上依然身著黃色龍袍,頭戴冕冠,坐在龍椅上威嚴十足,年近四十卻因為保養得體,散發著成年男子的獨特魅力,也因為久居高位,身上的威嚴不容忽視。
“愛卿快快請起,今日來有何事稟告。”皇上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回皇上,這是兵部近日來的政務,還有江南水災的公文,都已處理妥當,還請皇上過目。”
李大人將放著公文的案板高高舉起,旁邊的太監則過來將其結果送到皇上的伏案上。
李大人在下面雙手相握放於腹部,等待著皇上接下來的吩咐。
皇上將其竹簡一份分的開啟,面露喜色,但是突然之間臉色轉變,越來越難看,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大殿之內都冷了幾度。
李大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昨日他才確認過這些公文,沒有什麼錯誤之處啊,是什麼讓皇上露出這樣難看的臉色。
李大人還在納悶,一把竹簡就朝他扔了過來,把在場的人都嚇得抖了個激靈。
“你自己看看,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皇上怒不可遏地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嚇得下面的人大氣也不敢出,停下手中的活俯首低頭,只是偶爾悄悄瞧一眼。
一臉疑惑的李大人連忙撿起被仍在地上的竹簡看看怎麼回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看嚇得臉都青了,連忙跪下:“皇上,微臣冤枉,這不是微臣的。”
“冤枉,我看你是絲毫沒有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裡,通姦叛國,該當何罪。”
皇上司天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但凡有一點威脅到他權利的人和事都是容不得存在的。
李大人也是百口莫辯,他也不知道怎麼在竹簡中就會出現與外敵來往的書信。
“皇上,微臣之心,天地可鑑,對皇上絕對沒有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