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要緊,關鍵是這病,不做手術是不行的,後果也要說個清楚啊!
一個省城老專家接過來問道:“您是家屬?”
“我是他父親王德。”
王德冷冷地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把情況給你們說明白。”
老專家也滿臉無奈地說道:“這種隱性血管瘤,隨時都有危險,可能會導致失明、壓迫腦神經,甚至是死亡······”
“行了,行了,別說了。”
王德嚇得一身冷汗,盯著老專家問道:“你這麼說,做也是個死,不做也是個死,我兒子就完了?”
這下門口看熱鬧的都跟著笑了起來,話雖然難聽,但聽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啊!
柳毓舒已經嚇得哭泣來,眼看著兒子就沒了。
華哲民臉紅脖子粗的,一臉的無奈:“您說對了,情況確實如此。”
“華哲民,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王成林也嚇得要死,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吼道:“你吹了好幾天牛皮,弄來這麼多老專家,結果就是個要死?”
門口一個粗獷的聲音接過去:“你說對了,他請來這幾個老專家,不是給你治病的,是參加你葬禮的!”
這下門口又是一片鬨笑聲。
病房裡的人都氣得不行,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是那幾個鄭斌病房門口站著的大塊頭,倒是沒人敢說什麼。
張啟政看不過去了,皺著眉頭說道:“門口的患者,別跟著搗亂,胡說什麼?”
“誰胡說?你說誰胡說?”
這大塊頭還不幹了,衝著張啟政吼道:“這是我說的嗎?不是你們華主任和老專家說的嗎?我說那小子要死了?”
旁邊一個大塊頭立即跟著說道:“就是,我們也不是醫生,又不是專家,我們說要死,你們也得信啊?說我們胡說八道,你可小心一些!哼!”
這些傢伙也不管什麼院長不院長的,就是跟著亂攪和。
不過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個道理,門口又是一陣爆笑聲。
“毓舒,你別一個勁兒地哭了。”
王德看著老婆柳毓舒說道:“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啊?”
柳毓舒嚇得體若篩糠,哭得不行了:“做也是個死,不做也是個死,那還不如拖著呢,嗚······”
隨著柳毓舒嗚咽的哭聲,病房裡瀰漫起一片愁雲慘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