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承笑了笑:“你放心,普通的觸碰是不會傳染的,但你若是身上有傷口那就另當別論了。”
說到後半句時慕容星承臉上多了幾分陰狠,這些人不就是看著她當初身上有傷,然後把小翠安排在她身邊。
小翠是她貼身婢女,自然不會對她有所防備,再加上以銀針封穴,慕容星承怎麼可能會察覺到小翠已經被泡成一個毒人一般。
仵作聽後鬆了口氣,猶如撿回一條命一樣。
還好,他身上沒有傷口。
“那銀針又是怎麼回事?”翼伏問道。
慕容星承抬眸看了翼伏一眼,讓仵作把銀針拿來。
仵作趕緊把銀針給出去,這東西在他手上就像個燙手山芋一樣。
慕容星承拿起來正打算放在鼻邊聞一下,就被蕭凌諾抵住手:“小心有毒。”
“沒事。”慕容星承笑得風輕雲淡,“我已經是中毒之人,更何況這銀針上面的藥效已經失效了。”
蕭凌諾聽後鬆開手,不知為何,他看著慕容星承這麼無所謂的樣子心裡竟會一抽一抽的疼。
慕容星承放在鼻邊聞了聞,隨後又遞給蕭伯。
蕭伯聞後大吃一驚,就像被蛇咬了一般,趕緊把銀針丟在桌子上。
“陰毒,太陰毒了,這群小人。”蕭伯氣得站起來,指著銀針忍不住破口罵道。
翼伏和翼輝還有仵作三個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星承看著桌上的銀針,面色陰冷:“這枚銀針是用百毒泡製,鳩夜又是劇毒之王,普通藥物根本不能與之抗衡,唯有以毒攻毒才能暫時壓制住鳩夜的毒性,再加以蠱毒為輔,足以在短時間內掩蓋住鳩夜,不讓人發現。”
“只要將這這枚百毒銀針刺入腦中,就算小翠是被鳩夜泡成了毒人也沒人能夠察覺。”
“對。”蕭伯附和道,“這枚百毒銀針能夠掩蓋住鳩夜毒發七日,而這銀針在小翠姑娘體內還未足七日,所以我們根本查不到小翠姑娘也中了鳩夜毒。”
“那為何你拔了銀針之後她會七竅流血?”蕭凌諾指尖輕敲著桌面問道。
“鳩夜能腐蝕人的五臟六腑,當五臟六腑被腐蝕完後,自然就變成了一灘血水。”慕容星承耐心解釋道:“那枚百毒銀針未拔出或未失效之前都可以壓制掩蓋鳩夜的毒性,可一旦拔出銀針,百毒就會迅速傾入體內,再加上鳩夜的毒性,自然就會變成像方才那副樣子。”
眾人聽後都為之一驚,這下毒之人心思竟如此縝密歹毒。
“那…”翼輝支支吾吾了半晌,“那慕容姑娘豈不是也會變成這樣……”
他說這話時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頭都不敢抬起。
蕭凌諾聽後一驚,下意識握住慕容星承的手腕。
慕容星承抬眸看了蕭凌諾,朝他微微頷首後抽出手來:“不會,小翠是透過接觸我的傷勢才讓我染上了鳩夜,我只是中了鳩夜,體內並沒有百毒和蠱毒。”
“可是…”蕭伯嘆了聲氣,搖了搖頭,“若是你得不到解藥,到時候時間久了,怕是也……”
蕭伯沒有把後半句說完,可人人都想得到慕容星承沒有解藥的話,下場會是怎樣的。
鳩夜毒只有芪靈草能解,而芪靈草又只能在極寒之地尋到,慕容星承活下來的記錄小之又小。
特別是蕭凌諾,心臟像是突然一下被人捏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