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宮門幾里的距離外,薛訥的馬車被掀翻在地上,周圍一片狼藉,而旁邊肇事的馬車依然穩穩當當。薛訥趴在地上好久才起來,眼前的肇事者看似是一位商賈,看著薛訥狼狽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舉動。
突然這位肇事者怒道:“這朗朗乾坤下,你竟然撞了我的車。”
其實是這個蠻橫無理的人突然駛出,而薛訥沒有及時勒住韁繩所致,如今此人將薛訥碰得受傷,反而又說是薛訥的責任。薛訥看著此人輕慢至極,就道:“你可知老夫是誰?”
此人毫不懼憚,反而說道:“這京城之地要說王侯那也比比皆是,可是這事要按照道理來說,明明是你撞了我的車。”
薛訥哂笑道:“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是你駕駛太快,卻仍要抵賴。也罷,我不與你說了,不過我得借你的馬車一用。”
此人此時將手一招,車後的人都圍過來,又道:“那我要是不給你借,反而要求你給我賠禮道歉了。”
薛訥此時橫眉冷對,冷冷地道:“絕不。”
此人旁邊的都是些戴著面罩的黑衣人,薛訥看不見這些人的真實面孔,不過隱約地卻感到不安。俄而一個黑衣人衝了上來,向著薛訥左砍一刀,薛訥閃過後,後面的人繼續衝上來,又是接著一砍,只見薛訥躲避不及時,被砍中右臂。
與此同時,街衢中圍觀的人都紛紛逃跑,整個街衢都混亂不堪,嘶喊聲充斥了整個場面,薛訥手臂上血流如注,不知怎麼辦,不過更令他十分不解地是這些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敢在長安城中執刀行兇,不過有一點不能否認,此人背後肯定有一股不小的勢力。
此時上來幾個黑衣人準備將薛訥縛住,而突然一支箭射向那幾個黑衣人,“嗖”的一聲,一個黑衣人被射中肩膀。
薛訥看去,是陸崢策馬馳過來,接著又是一陣射擊,卻被黑衣人都躲了過去。陸崢下了馬道:“您們是何人,在這裡任意砍殺朝廷重臣?”
此人輕蔑道:“這個老頭是肇事者,我們只是按理來行事。你若是識趣的就不要在這裡妨礙,若是你賠償了,我們就不再追究,若你助此人對抗我們,便是與此人同流。”
陸崢冷冷地說道:“不可能,我今天要為此人討回公道。”陸崢看著受傷的薛訥,又站到薛訥的前面。
那個黑衣人的首領有些不耐心了,便準備登上馬車離開,此時陸崢準備擒賊先擒王,想繞過黑衣人,對其首領跑過去。全部的黑衣人都擋著陸崢,陸崢一時也不能接近那個首領。
而眼看著那個首領已經遁去,而且自己也不能擺脫這些個黑衣人,他暗暗驚歎到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之高。若論身手,甚至連宮廷禁軍也不能與之相比。陸崢一個人與一群人打,早就是捉襟見肘,不過此時也沒有其他退路,只能背水一戰。
忽然陸崢邊打邊喊:“你們是什麼人,竟要殺害朝廷重臣?”
“我們只認僱傭我們的錢,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也不必知道。”
此時陸崢身上也多次被割傷,也漸漸不敵,薛訥此時一躍上馬,準備拉著陸崢上來,而黑衣人此時分開,衝向了薛訥。
此時街上喊聲四起,所有人都細看過去,一個黑衣人說道:“是龍武軍……陳玄禮。”
接著陳玄禮喊道:“誅除亂匪。”
黑衣人睜大眼睛看著龍武軍,已經撲殺過來,背後精良的長弓,腰間的刀劍在抖動,當龍武軍列好陣後,黑衣人依然錯愕不已。不過黑衣人見背後面前的街口都被封住,也就不再想著要逃,此時局面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於是龍武軍將黑衣人給反包圍了,陳玄禮又一箭將威脅薛訥的人給射死了,不過這依然沒有什麼大的作用,陳玄禮看著龍武軍的弟兄們與其拼鬥有些訝異。很顯然龍武軍不佔上風。
陳玄禮也是老將了,不過他看得也有些迷茫,黑衣人的戰鬥力讓他驚異萬分,這著實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