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遠此時心中也是激動萬分,突然單膝跪地說道:“大遠此生得遇陸中丞,實在是有幸,這陸中丞求來的官職,我一定盡力做好,請陸中丞放心吧。”
陸崢將劉大遠扶起,並且說道:“你如果有不決之事還可以詢問於我,總之這個官職得來不易,你得用心當差了。”
劉大遠站起來後激動之情還沒有止住,自己本就是一介莽夫,在陸崢的調教下才變得有些知書達禮,如今走入仕途,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來的。
而後幾人在飯食都被端上來後,便開始動筷子,劉大遠給陸崢與薛訥敬了好幾杯酒,三人都其樂融融,酒喝的也十分暢快。
稍後劉大遠又對著陸崢薛訥二人問道:“其實大遠還有一事不明,近日來我感覺這京兆府的治安也並非那麼穩定。”
這番話讓薛訥與陸崢有些疑惑,他們繼續聽著劉大遠說道:“前幾日我在城中偶遇了葛福順府上的一個下人攔街打人,所以我看長安城中,這治安要好,必然要惹怒那些勳貴們的利益。”
還有這事?陸崢心中很是憤慨,不過再轉念一想,這葛福順可是聖上眼底的定策功臣,他府上的家奴要在大街上胡鬧,一般人還真不敢插手。
不過劉大遠如此說來,陸崢便有些彈劾葛福順的意思,畢竟他現在是御史中丞,掌司諫之事。別人不敢管的,御史臺也不能不發聲。
此時陸崢又追問道:“大遠,你可看清楚了?”
“絕對是葛福順府中那個下人所為,我早就開始關注葛福順府上的動靜,當初葛府便是縱容下人為患一方,這次不過是他們常事罷了,並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
陸崢聽後,稍後便道:“那我明日進宮稟明聖上,將葛福順府上的下人作祟對著聖上與那些重臣一一道來,我就不信聖上會無動於衷。”
“不可。”
此時薛訥立馬說出此二字,而後又道:“我看此事先放放吧。”
“為何薛郡公如此心怯,他葛福順縱然是定策功臣,可終究都不能一直驕橫下去,如果我稟明陛下,他的國公位置也必遭罷黜,而且指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懲戒。”
陸崢急了,他以為葛福順這種憑藉定策功勞,而欺壓良善的行徑必遭受到懲罰,當初沒有揭發他是因為自己官職較低,無權干涉。
而如今自己身為御史中丞,必然要以此對葛福順開刀,將葛福順的種種罪惡都大白於天下。
薛訥此時便解釋道:“葛福順如今還是聖上眼中的紅人,憑他的勢力還不好將他拉下馬,倒是你剛擔任御史中丞不久,應該蒐集證據,待到時機成熟才能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