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浣道:“我隨陸長史到了這洛陽,還是很有感受的,我在這裡不僅提心吊膽過,而且也是深有感觸。當時陸長史親臨賊匪的窩裡時,我那時以為陸崢真是昏頭了,不過後來還是躲過一劫,這其中真是化險為夷啊。”
陸崢又笑道:“齊舍人記得真牢啊,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才有那種勇氣的,即使曾經在塞上,我也沒有過那些種勇氣,如今看來真是難得之舉。”
齊浣此時又道:“還有那次陸崢被付府尹囚禁於府中,我也是極其擔憂,在府衙中見時,我原以為府尹會對陸崢做出什麼,而府尹卻將陸崢安然置於府上,令我白擔心了。”
陸崢道:“在府衙牢獄中時,我便思索著日後如何對抗府尹,那時的我雖然被縛,但是還有些希冀,如今看來也是對的。”
劉大遠不知道這些,卻也聽得有些發愣,突然說道:“之前的事也就那樣,那陸長史如今有何打算?”
陸崢道:“如今有何打算,只不過是回到長安去,先上一封奏疏,彙報這在洛陽的這些日子,畢竟我得回去交差。還要讓陛下下令相關人處理這事情的後續階段。”
“是啊,陸長史還是要等著朝廷的意思。”齊浣此時說道。
劉大遠又道:“我一個鄉野俗人,不知這朝廷上的事情,此次進京,便能與陸長史與齊舍人一起領略京城的風光啊。”
齊浣又道:“說不定你還能當上一個武職。”
劉大遠便道:“我不求能有個武職,只要能在陸長史面前效力,也是可以的。”
陸崢道:“那怎麼行?劉大遠兄弟在洛陽也算是有功之人,決不能就此罷休,我看也要給予大遠兄弟一個官位,即便很小,也是個官位啊,指不定劉大遠兄弟還能步步高昇啊,我大唐猛將如雲,駐守邊關者也不少,都是這樣一步步來的,劉大遠兄弟也是可以的。”
劉大遠又道:“我確實是個武人,可是我不想當什麼武職,我只想在長史跟前當個隨從。至於其他的我不管。”
陸崢解釋道:“這劉大遠兄弟就不知道了,若沒有武職,你一輩子就是個隨從,若有武職一步步而來,必然能有個好前程。”
齊浣又道:“如果大遠兄弟不想,我們也不能勉強,畢竟這官場太危險,劉大遠兄弟就不是個側重心機之人。”
陸崢道:“這點還是要看劉大遠兄弟的意思,這武將也要經歷官場,步步升遷都要有人扶持才行。”
三人說了半天,也就是說了些瑣碎的事,此時陸崢看著車窗外走過來幾個士卒道:“長史,洛陽城中的事情都辦好了,那些都尉就等著朝廷宣旨了。”
陸崢答道:“那就好了,你們自此後便不用再聽我的命令了,我要走了。”
於是陸崢放下簾帷,命令車伕駛出洛陽,此時的洛陽四境乂安,其中與陸崢也有撇不清的關係。這陸崢在洛陽這麼多日也看了些風土人情,此時走也是戀戀不捨。
此時走了一會兒,陸崢看到城中一間店鋪,便喊到讓車伕停車,齊浣疑問道:“陸崢你這是要幹什麼?”
陸崢道:“我已這家店的店主有事談。”
說罷,陸崢已經走進了這家店,陸崢在洛陽好些日子都是在這裡住的,此時店主正在招呼客人,見陸崢走進來,便道:“原來是陸長史啊,在我這裡住了這麼多日還算習慣?”
陸崢道:“習慣習慣,店主這裡真是太舒適了,我此時便是要來感謝店主,雖然這幾日我出了錢,可是店主的照顧無微不至,我一直都很感謝,這初來洛陽時,我便在店家這裡住下來,直到後來什麼被縛,這其中都有店主的幫助。”
店主道:“也沒有什麼,在下開店之所以幫了陸長史一次,也是偶然幾次而已,也沒有什麼,只是陸長史為了洛陽城民眾做出了那麼多,我這都是應該的。”
陸崢此時道:“我今天來也是最後一次了,所以讓我看看這裡我便就走。”
陸崢看著這二樓上的一切,在這裡坐了許久,對著店主又道:“這洛陽城如今又安穩了,店主可以好好開店了。”
店主道:“是啊,如今府尹被打倒了,我們這些人也正是有機會好好做一番生意了。”
陸崢點點頭,又道:“下任洛陽府尹定是陛下又精心選出來的,對於洛陽城的民生定會有所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