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看陸崢爽快地答應,又道:“其實我此去京城還是有不少的事,我需要你幫我,這邊塞之事遠不如朝廷中的事複雜,所以我一人返京,許多事不能兼顧,這就需要你來做。”
雖然陸崢不知道薛訥話裡所謂何事,但這語氣意味深長,估計也不是什麼易事,不過既然薛訥信任自己,自己也不能推諉。陸崢腦海裡的京畿長安,是那萬國衣冠拜冕旒的盛世之景,火樹銀花,彩燈煌煌,這一幕幕的景緻是令人遐想的。
於是陸崢道:“既然薛將軍有需,我可以協助將軍。”
“嗯嗯,我第一次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是不凡,既然能被王晙看中,成為心腹,就不是一般人。”
陸崢此時不語,途徑一個酒樓門外,薛訥道:“這些日子行軍打仗,不是很縱意,我們就在這裡聊聊吧。”
說罷,陸崢與薛訥跨入酒樓,此時二人都身著便衣,故也沒有多少人注視,薛訥向店家要了個二樓的上等客房,兩人剛上去,推開房門,便看到一件紫紅色珊瑚飾品,接著靠著窗邊上有一小桌,上面有幾卷書。
薛訥與陸崢坐下,又讓店家上了幾壺酒,一碟小菜,陸崢將閉著的窗子用竹竿支開,薛訥品了一口酒便道:“這塞上蘭州還有此味,不枉此行啊。”
剛才進門時,陸崢就有些擔心大各位將領會掉以輕心,此時便說道:“此時還未決出勝負,將軍來此閒談恐怕不妥吧?”
薛訥此時道:“此時王海賓將軍已經可能深入敵後了,成敗就在此舉,我一直是相信王海賓的,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說罷,薛訥又喝了幾盅酒,而陸崢也坐下來,不過他望著窗外的景緻,有些難以言語。
薛訥看著陸崢不在狀態,又道:“你是擔心我軍有失?”
“也不是,不過……我總是有些隱憂。”
陸崢話語吞吞吐吐,而薛訥卻道:“你不必擔心,幾位將軍自會臨機決斷,要說隱憂,可能最大便是王海賓那裡,也許是我大意了,就不該讓他去。”
“此時再能令其撤回來嗎?”
薛訥搖搖頭說道:“估計不能,王海賓是個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人,此時召他回來,他定不從,此時也只能看造化了。”
陸崢此時已經能想到戰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本來王海賓所部就是在收縮包圍圈,而吐蕃豈會乖乖地進入包圍圈還不做掙扎。所以這樣一來我們就難以說清局勢變化,王海賓所率的騎兵畢竟只有幾千,而吐蕃軍隊雖然已嘗敗績,並非不會背水一戰,壓力勢必也就會增大。
陸崢思來想去也沒轍,就只好在這裡等著王海賓的捷報,也並且祈禱著王海賓所部不會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