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被程振東有情的傾述,說得暗自傷神。
程振東苦澀的笑出聲:“他年輕時找了好幾房,但對我們這些子女,都很盡心盡力的呵護。”
江彌聲想到了江庭。
從小到大,她的父親也如同一個巨人般,站在風浪口上,替她們遮擋波瀾。
心裡的情緒酸澀了些。
她微笑:“程先生,如果您是這樣的心態,那可能官司神仙難救。”
江彌聲實話實說,比起深情重義的官司。
她更願意打那種當事人目的性強烈的。
程振東思忖幾秒,壓低聲音:“江律師,那就拜託你了。”
他尊稱她江律師,自然是把心態調整夠好。
“合作愉快。”
江彌聲起身,用沒掛過點滴的左手跟他相握。
考慮到幾天後入職“首創”,程家的官司合同,得在入職後簽約。
周應淮開完會,回頭人不見了。
病床上空蕩蕩的,被子被刻意掀得亂七八糟。
坐到沙發上去等著,他手指尖時而點開手機螢幕,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臨近半小時,江彌聲回來了。
春光滿面,神氣飛揚,儼然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氣色。
一人門外,一人門內,視線相撞,他抬眸,她垂目。
隱約有股火焰碰撞燃燒的錯覺。
江彌聲被他灼烈質問的目光,看得深吸口涼氣。
“既然都能自由活動,看來也沒哪裡不舒服,晚上去就直接回杭南,東西我都讓迦南準備好了。”
周應淮起身,理順了胸口西裝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