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塊石頭,是一塊黑烏沙皮殼的賭石,只見石頭皮殼黑如煤炭,上面兩道拇指寬的灰白色蟒帶,像繩子一樣把石頭勒了兩道箍,上面還有幾處苔蘚一樣的松花。很明顯,這是一塊來自帕敢基場口的黑烏沙賭石,並且是一塊超級大漲的賭石。
楊代勇驚喜地問周航:“你說賣房子的知道了這事,會不會後悔?”
周航回答道:“明賣明買,在政府部門都交過稅,登過記,房產也辦理了過戶手續,現在是我們的了,我們說了算。”
楊代勇說道:“他如果知道自己走了寶,會不會後悔死?你看哈,八十公分寬,三米高,總長度在一千二百多米,得有多少石頭啊,就算佔一半,也不得了哇!”
周航沉思了片刻,然後對楊代勇說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此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你知我知就行。現在玉石行情還沒起來,圍牆暫時保持原樣,我們得馬上把他補起來。”
楊代勇說道:“好,明天我就去找磚頭和水泥砂漿來,把它重新補上。”
周航又把當初楊代勇在密支那獨立軍的原石倉庫裡,切開的那塊石頭丟了出來。說道:“表舅,還認識這塊石頭嗎?”
楊大勇細細地看了一眼後,說道:“這不就是我當初在密支那切開的那塊大漲了的石頭嘛。”
周航笑道:“表舅,好眼力!呶,還你了。”
楊代勇擺手道:“萬萬使不得,小航,你來救我回來就已經萬幸了,哪裡還敢貪這份橫財呢!堅決不要,你自己收起來吧。”
周航笑道:“你不要,我不要,就讓他丟在院子裡吧,總有一天會有人要。”
倆舅侄於是進屋睡覺,一夜無話。
看來囤積翡翠賭石原料十年計劃,所有的本錢就在這院子裡了。翡翠賭石過境漲十倍,隨著經濟的發展,物價的提高,十年後,翡翠賭石也許會是現在的十倍、百倍,更極端者甚至會超過一千倍。對於這一點,他沒敢對楊代勇說出來,普通人就讓他活在普通世界裡吧,強行灌輸超越他的認知極限的東西,會導致他們精神崩潰的。一個玉都的老宅子就有這麼大的價值,那麼在全國那麼多的大城市呢,特別是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外出移民那麼多,這樣的院子還少嗎?周航彷彿又開啟了一道財富之門。
機票是楊代勇直接去民航視窗買的,依然需要去昆明巫家壩機場中轉。
陳幼婷帶著大女兒楊代軍一家,二女兒楊秋月一家,和楊代勇一家六口,整整佔了一輛機場公交車。楊世祿不好意思地對周航道歉:“小航,對不起,我人老了,見識淺薄,成了一隻井底之蛙,請你莫怪哈。”
周航連忙對楊世祿說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哦!楊姑公,是小子我年少輕狂,不知收斂,對你造成了認知障礙,是我的錯啊!全是我的錯。”
楊世祿道:“我們共產黨人總是提倡實事求是,講究唯物主義的。我們不能對陌生的東西不瞭解、不認識,就否定它的存在,這是不對的。比如張三這個人,我不認識他,難道他就不存在了嗎?不是的,他早已經在那裡,只是我沒有接觸到而已。比如電,沒有人發明應用之前,我們平時也看不見、摸不著、只有打雷下雨時才看的見,難道它就不存在了嗎?其實它早就存在於自然界,只是我們的知識不夠,沒了解到它而已。現在好了,家家戶戶都離不開了,也終於知道他的存在了。所以小航,你沒有錯,是我這老糊塗錯了。”
陳幼婷笑道:“你這個犟牛,終於肯承認自己錯了呀。”
楊世祿哈哈大笑道:“犯錯後,知錯、認錯、改錯,這是我們這一代人最大的優點。知錯必改,坦坦蕩蕩,經常對自己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自我檢討才能進步嘛!哈哈哈。”
周航高興地說道:“楊姑公,你能想開這些,我就放心了。”
楊世祿問道:“怎麼?是怕我自己把自己搞成神經病啊!多大點事呀。”
過安檢時,周航把陳幼婷悄悄拉過一邊,掏出一盒還童丹遞給她,吩咐道:“三姑婆,這個藥跟楊姑公吃過的那個藥是一樣的,叫還童丹,這是給你吃的,但你的服藥流程與楊姑公的服藥流程還是相同的。你開始服藥是隔一天服用一顆,連續十四天後,就是一天服用一顆,直到一盒藥服完為止,可以讓你再年輕二三十歲。記住千萬不能再給楊姑公吃了,服藥過量就是服毒了。也不要讓表舅曉得,我怕他又暈過去了。”
陳幼婷忍不住一笑,催促周航趕緊過安檢,然後帶著一大家子與他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