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書房,朱標一邊批示奏摺一邊詢問。
朱允炆站在桌案前,輕嗯一聲,“除了前天,左相去造訪,被舅姥爺接見後,其他客人,舅姥爺一個也沒見。”
朱標書寫的動作略微停頓。
低著頭,搖了搖頭,平靜道:“算了,他不鬧騰就好了。”
“父親……”朱允炆唇角動動,又言欲止。
朱標抬頭,笑問:“想說什麼?”
朱允炆猶豫一下,小聲道:“是不是見見舅姥爺,對陸仲亨的懲罰稍微重一點,我感覺,舅姥爺好像預料到,四叔不會善罷甘休,舅姥爺似乎想要父親栽個跟頭……”
“目前,目前為止,皇祖父也沒有任何態度,和舅姥爺的態度很相似……”
父親並不知道。
其實這次炮擊土橋村,就是蓄謀製造的事件。
外公、胡相等人就是主使。
藍玉這個便宜舅姥爺,以及皇祖父的態度。
這幾天,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四叔那個人,可什麼都敢幹!
常茂了不起吧!
母妃的弟弟!
大哥朱雄英的舅舅!
不照樣死的不明不白!
朱標看著朱允炆眼底的不安,微微皺眉,低頭,繼續批示奏摺同時,說道:“你四叔不會也不敢在金陵城內放肆,若真如此,他也太沒規矩了!”
“伱大哥呢?這幾天在做什麼?”
……
一個月後。
燕京。
朱棣書房。
門窗緊閉著。
毛驤面色陰沉站在書案前,壓抑著憤怒彙報道:“少爺,剛剛派往金陵的軍情司兄弟帶回訊息,太孫回去後,和太子發生了爭執,並未說服太子。梁國公回朝後,據說先去了東宮,未見到太子,就直奔詔獄,從詔獄出來後,就閉門不出,也不見客……”
朱棣靠在圈椅中。
隱藏在牆壁投射下的陰影中,默默聽著。
光線昏暗,毛驤都看不清朱棣的臉色。
某刻,朱棣平靜詢問:“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