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臉色難堪,左臉猙獰扭曲,“御醫說能恢復,但需要時間,恩師,左相位置,學生怕是得讓出來。”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鞏固自己的左相權柄。
沒想到,最終竟以這樣屈辱的方式,主動請辭。
這幅鬼樣子,即便朱皇帝讓他繼續擔任左相,他都沒臉。
李善長點點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安慰。
“恩師,學生昏迷後,有沒有人反駁朱四郎?”胡惟庸眼巴巴看著李善長。
家裡人擔心他再受刺激,都不告訴他,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善長有些猶豫。
“恩師!”
胡惟庸焦急催促。
李善長輕輕拍拍胡惟庸肩膀,“你別急,接下來也別激動,你之後,百官根本不敢針對朱四郎……”
當時胡惟庸的反應,著實把大夥兒嚇到了。
誰都不知,朱四郎還有沒有挖坑。
……
胡惟庸聽到朱棣的鄉土村社構想,全盤透過,並且還得到劉伯溫、宋濂等人提醒,更加完美完善。
嘎嘎……
握拳,咬牙,中風歪了的嘴角,此刻更加歪斜。
輸了!
他輸的很徹底。
“你沒完全輸。”李善長見胡惟庸情緒反而越來越激動,忙寬慰:“下朝後,太子喊住朱四郎,想來是對朱四郎的霸道作風有看法……”
……
胡惟庸臉色漸漸變得好看了些。
太子的舉動,讓他看到,這對兄弟,因理念不同,矛盾慢慢越來越大,最終反目成仇的可能。
……
“除此之外,隨著朱皇帝提前給朱四郎點狀元,金陵百姓都在熱議,深挖此事,用不了幾天,朱四郎就是朱棣這個事實,就會曝光!”
……
‘朱四郎,今日之恥,來日,我胡惟庸一定加倍奉還,讓你們兄弟手足相殘!’
胡惟庸臉上浮現猙獰笑意。
好一會兒,回神,看向李善長,“恩師,我請辭後,朱皇帝可能讓兩個人接替我,一個是恩師,一個是劉伯溫,恩師一定要爭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