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毛驤腦海完成了一系列縝密分析,隨即笑著詢問:“不知,縣尊大人,想請教我家少爺什麼事情?”
少爺?
方孝孺驚訝看著毛驤。
他能看得出來,這不僅僅只是個稱呼的問題。
這個昔日鷹犬,很明顯是懷有戒備,試探他。
替朱四郎!
‘難道是因毛驤倒向了朱四郎,所以被陛下責罰?’
方孝孺心中捲起了驚濤駭浪。
太可怕了!
若是錦衣衛倒向朱四郎,朱四郎本人再有一點野心,恐怕太子會輸的很慘!
方孝孺暗暗慶幸之餘,勉強笑道:“有很多事情向朱先生請教,比如,他和徐先生是怎麼把土橋村孩子,教的那麼好。”
“還有,鄉土村社建設。”
……
一路上,毛驤、方孝孺相互隱晦試探著。
八叔粗枝大葉,沒聽出來。
可王老先生明顯聽出來了,最後,直接耷拉著腦袋,打起了瞌睡。
反正,他在給朱夫人幾次號脈,觀察夫婦二人,就從二人的氣度、面相察覺對方不簡單了。
這種人物,卻流落在一個鄉野村落。
定然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不打聽,也不疏遠。
就當普通患者對待就行。
一路裝瞌睡。
後來,王老先生靠著毛驤肩膀還真睡著了。
人老了,就像小孩子,睡覺有流口水的習慣。
毛驤整個肩頭,都被王老先生的口水浸溼了。
入村後。
毛驤感受著越來越粘溼的肩頭,不由皺眉,‘算了,算了,這個時候,惹誰不痛快,也不能惹這位老先生不痛快,我忍了!’
透過不斷自我調整安慰,毛驤總算控制住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