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說著,向張璞走去,指著丘福,“丘千戶要去遼東任職。”
“一路結伴,還成了朋友,如果找親戚,為何不向丘千戶求助,藉助官方的力量尋親,豈不事半功倍?”
張璞苦笑。
尋親本就是一個臨時藉口。
他就想著,本來是謊言,說多了,就需要用別的謊言來圓謊,勢必露出破綻。
卻忽略了。
再也不提,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綻。
“還有一些日常小習慣,張大哥在草原待的太久了,以至於,一些草原人的小習慣,你無意間暴露,卻習以為常,沒有意識到。”
“另外,八叔告訴我,張大哥的隨從,特別熱情,幫了很多忙,可也旁敲側擊,打聽了很多事情。”
……
丘福、朱能滿臉詫異。
朱四郎,竟然掌握了,這麼多破綻?
其實,從一開始,朱棣就沒信任過張璞。
拿了張璞送的野雞,卻不邀請張璞,轉身就走,就是在試探。
張璞死纏爛打跟來。
加重了朱棣的懷疑。
帶著懷疑觀察張璞。
很多看似合理的舉動,自然而然也會變得不合理。
張璞苦笑,知道這次栽了,卻不甘心,反問:“朱兄弟能猜出,我是誰嗎?”
朱棣自信笑了。
如果不用璞字,他還真猜不出來。
笑道:“我猜大哥的真名是,弓長張,璞玉的玉!”
“元庭樞密院知院,張玉!”
“什麼!”
丘福、朱能齊齊驚呼。
朱四郎和他們說過,張璞可能是元庭奸細,卻沒告訴他們,張璞是樞密院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