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
臨街官房窗前。
在朱棣走遠後,一個人收回視線,轉身,“老師對朱四郎就一點兒都不好奇?競拍包稅、鄉土村社可都是他提出來的。”
李善長一手捧棋譜,一手捏著棋子,聞言,微微抬眼皮瞥視胡惟庸,接著,注意力又轉回棋譜,口中很隨意說道:“朱四郎和朱四郎提出的競拍包稅、鄉土村社是兩碼事。”
“現在的朱四郎和我們不是一個層面,一個圈子的人,我過分關注一個農民做什麼?”
“他的競拍包稅、鄉土村社進入我們這個層面,我會關注。”
“與其浪費太多精力,關注一個農民,不如多關注一下,其他兩個成年藩王,尤其是改封的那位。”
秦王改封北平這麼大的一件事。
皇帝下令十天了。
他這個學生領導的文官集團,只有些許議論後,就歸於平靜。
反倒是聽聞朱四郎要來五軍都督府。
打著給他送棋譜的名義,來觀察朱四郎。
未雨綢繆是應該。
但為了未雨綢繆,而忽視當下,也是一種愚蠢行為。
尤其是在時時刻刻,都發生著變化,風波詭異的朝堂,忽視當下,更是愚蠢!
可能等不到長遠,就折在了當下!
李善長又瞥視一眼,陷入沉思的胡惟庸。
沒有繼續說,讓胡惟庸自己反思。
以前,胡惟庸的聰明,遮掩了這個巨大缺點。
以至於他都沒有發現。
多虧了這次,朱四郎的事情,和秦王改封碰在了一起。
才讓他發現,這個學生,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缺點。
如果胡惟庸悟不透他剛才所說的,還繼續跟皇帝掰手腕。
最終一定會倒大黴!
……
朱棣、周浪出城後,八叔等人已經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了。
見一群人,湊在一棵樹下議論著。
他和周浪湊過去,好奇詢問:“在談什麼,這麼高興。”
八叔等人瞬間把手藏起來,滿臉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