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顧墨存立即解釋道:“我是擔心他現在已經長大了,開始記事,所以不想讓他記得我這個人。”
挑了挑眉,寵天戈一臉詫異:“你不是很喜歡瑄瑄嗎?小孩子一向最喜新厭舊了,要是有那麼一兩年不見你,恐怕就忘到腦後了!”
誰知道,聽他這麼一說,顧墨存反而笑了。
“我就是希望他忘了我這個人,永遠不要記得才好。我是很喜歡他,可我不希望他記得我,就這麼簡單。”
他慢悠悠地說完,伸手一指紅酒:“酒醒得差不多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一嚐了。”
聞言,寵天戈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把拿出酒瓶,倒進酒杯裡。
因為身體的緣故,加上秦野看得很嚴,顧墨存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飲酒。
不過,他今天卻破例了。
嚐了一口,他仔細回味著舌尖上的綿長味道,不由得脫口讚歎道:“確實不錯。”
寵天戈一臉坦然地接受了顧墨存的誇獎。
“算是謝謝你這一次的仗義出手吧。”
他故意說得含糊不清,但是,寵天戈相信,顧墨存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麼能讓你感激我的事情。”
顧墨存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不管任何人問起來,他都不可能承認自己和傅錦涼的事情有關。
之前他從未露面,也沒有經手過任何一個環節,就算是國際刑警都不可能找到和顧墨存有直接或間接聯絡的證據。
至於那個懷特,他已經拿到了足夠的好處,也得到了州檢察官的簽署令,被免於起訴,還能得到證人保護。
所以,他更加不可能出賣顧墨存。
“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你,那就足夠了。”
寵天戈眯起眼睛,篤定地看著他。
儘管他也沒有證據。
可是,證據重要嗎?
他們都清楚,需要證據的時候,自然會有證據。
而不需要證據的時候,自然就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了。
“這我就不明白了,聽你的語氣,好像很感謝我似的。但是,我實在不記得我做過什麼讓你感謝我的事情了,無功不受祿,我現在挺緊張的。”
看顧墨存的樣子,他似乎一頭霧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