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新蕊看了看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對簡然趾高氣昂地說道:“薛以脈,你不會是要賴賬吧?”
“……”
簡然看著神氣十足的蒲新蕊,聽著臺下不斷迴響的起鬨聲,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感同身受…
薛以脈,這樣的情景,你是不是也經歷過呢?
面對親人的咄咄逼人,同學的無盡嘲笑,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將自己包裹起來的呢?
你是不是,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此時,她終於明白,站在人群中,不能呼吸是何種感受了…
陌生的面孔,帶著冷嘲的姿態,他們個個事不關己,不會顧慮當事人的心情,他們只會以痛快為主,無形之中將一個人拋向深淵,不管不顧,直至完全殺死…
而這種情況,始作俑者偏偏又是家人…
呵呵…
難怪…
難怪…
“哈哈哈…”簡然突然仰天大笑,眼底悄然劃過一滴眼淚。
蒲新蕊十分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的無知,笑你們的愚蠢,笑你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笑你們明明是殺人兇手,卻還在為自己義正言辭的樹立佛碑,我笑你們可憐至極!”簡然緊緊盯著蒲新蕊,滿是寒意。
“你…”蒲新蕊被她的氣魄給震懾到,她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隨即想到自己完全是佔理的一方,便仰起脖子,再一次逼迫道:“聽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不要轉移話題,下跪,趕緊跪!”
“蒲新蕊,你太小看簡然,也太小看薛以脈了!你不是要我下跪嗎?好,我跪!”簡然說完,挺直了身子,直直的衝著蒲新蕊跪了下去。
只聽見‘咚’的一聲,全場立刻寂靜了。
“你…”蒲新蕊頓時驚在原地。
“……”起鬨聲戛然而止,他們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包括車內的薛以峰。
“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