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開槍,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陳五咬了咬牙,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就冒點險,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可我一個人也弄不動啊!”陳五心裡發狠,非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皇協軍中隊長冷笑一聲,用手槍點著,都是自己看不上的傢伙,“你,你,還有你,跟著他出去。”
炮樓的小門慢慢開啟了,陳五磨磨蹭蹭地還想看看動靜,皇協軍中隊長已經一腳踹了過去,陳五跌跌撞撞地撲了出來,一下摔倒在地。
這一摔,倒是把陳五的腦袋摔聰明瞭,他也不起來,就這麼撅著屁股,向遠處爬去。
“嘿,這傢伙,還有點心眼啊!”皇協軍中隊長本來還想喝斥他點,想了想,還是算了,慢點就慢點吧,總比再死一個,嚇得別人不敢出去的好。
沈宸也看到了這幾個如蟲子般蠕動的爬行者,他冷笑了一聲,沒有開火,而是繼續等待合適的機會。
陳五帶著三個皇協軍費了半天勁,才爬過吊橋。剛過去,吊橋便忙著收起,把這幾個傢伙扔在了壕溝外。
怕死的人總有保命的招兒,雖然讓人寒心,卻很實用。
不過,沈宸要讓敵人知道,他們遇到的是一個瘋狂的傢伙,嚇破他們狗膽。
槍聲突然響了起來,剛支起半拉身子的陳五“啊”的一聲慘叫,子彈射穿了他的肩膀,跟著沉下去的還有炮樓裡皇協軍們的心。
“在哪?開槍的人躲在哪呢?”皇協軍中隊長氣急敗壞地跳著腳,挨個問著皇協軍,而這些傢伙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陳五的表演上,竟然沒有注意到遠處。
“啊,疼啊!來人救我呀!”陳五躺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胳膊,沒有人聲的叫喚著。
沒有人應聲,炮樓裡的皇協軍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去領教子彈的滋味。
“弟兄們,誰來救救我呀?”陳五將身縮成一團,忍著痛哀叫道。
周圍的皇協軍都趴在雪地裡,象駝鳥似的深深埋下頭,誰也不答理陳五。
皇協軍中隊長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周圍的皇協軍們不敢與他對視,都開始望著外面,似乎在專心致志地找尋那個可惡的襲擊者。
“瘋子,外面有一個瘋子。”皇協軍中隊長摘下帽,團成一團扔在桌上,頹喪地坐在一把椅上,渲洩般地罵道:“沒關係,咱們就耗著,凍死你個王八蛋。你們,都給我瞪大眼睛,別讓人摸進來砍了你們的腦袋。”
沈宸吃了口雪,並沒有立即嚥下去,而是含在嘴裡,等雪化成水,並且不太涼了,才讓它慢慢流進肚裡。
高手註定是孤獨的,他的速度,他的反應,他的技術,他的偽裝,他的耐力,沒有人能真正的配合他。
即便是有隊友在旁邊,更多的也是他在陪著別人,在牽就別人。而現在這樣的環境,長期潛伏並不是別人可以勝任的。
“啪勾!”換了位置,沈宸射出一槍,又是一陣慘叫哀嚎。
“瘋子,真是瘋子。”皇協軍中隊長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垂頭喪氣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