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四個人坐在沙發上。
誰也沒有出聲,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茶几上的東西,氣氛不但沉悶而且還極為壓抑,幾乎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
茶几上放著的是一個快遞公司的大號檔案封,很普通的那種。
這種東西估計每個人都見過,幾乎每天都有人在使用,所以,無論誰看到它都不該很激動的。
但現在,我們卻沒法不激動!
原因很簡單,本來貼運單的背面並沒有運單,卻寫著七個紅色的大字:‘第四塊伏羲之爻’!
而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七個字意味著什麼。
辦公室裡的led燈很亮,白底的檔案封上,那七個字卻紅得有些刺眼,像是有人蘸著鮮血寫上去的,顯得詭異而驚悚。
半小時之前,我們四個人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茶几上本來什麼也沒有的。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除了我們四人,整個二樓的辦公室並沒有其他人。
看到這個檔案封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看監控。
監控的電腦就在我的辦公室外的大辦公室裡,所以我立刻將六個攝像頭的記錄都看了一遍。
結果讓所有人都很意外,在我們離開我辦公室的那幾分鐘裡,沒有任何人來過,更沒有任何人進過我的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只有一扇門,而其中一個攝像頭恰巧對著門口的過道!
今天,是我從神農架回來的第三天。
今天,也是洪開元從新加坡回來第一天。
很久不見,洪開元說嘴裡快淡出鳥來了,嚷嚷著要去吃重慶的麻辣火鍋。幾個人從六點半一直吃到十點多。
麻辣火鍋吃得太多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得需要喝很多的冰鎮飲料,而飲料如果喝得太多通常就只有一個結果。
悲催的是,那個火鍋店居然沒有洗手間,更為悲催的是,這個地段也沒有公共廁所。
幸運的是,火鍋店離我的公司很近。
人有三急,所以,開啟辦公室的門之後,四個人都做了同一選擇!
洗手間在二樓的盡頭,從我的辦公室過去大約需要一分鐘,去洗手間一個來回頂多也就五分鐘的樣子。
很明顯,這個大號的檔案封就是在我們一起去洗手間的這短短地五分鐘裡被人放在這裡的。
我並沒有急於去動那個檔案封,而是看了一眼窗戶。窗戶半開著。
“還是拆開來看看吧!”洪開元終於沒能沉住氣。“再這麼下去,老子會瘋的。”
“到底有多少塊伏羲之爻啊?!”溫菁道,“先是董家的,然後是姬家的,接著又是熊家的,現在又冒出來一塊,這是要鬧哪樣?”
“我來拆!”顧新忽然一把就抓過了檔案封。
檔案封裡倒出來三件東西:一個被對摺的很薄的卷宗袋、一張a4紙大小的照片和一張sd卡。
處理問題時,人們總喜歡先從最簡單直觀的事物著手,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