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梓涵趴在那裡又等了十多分鐘後這才慢慢地出來,走到那兩個人剛才站立的地方,摸索了一陣,這才悄悄地繞道回到了車裡。
知道了這些以後,他沒有馬上給我訊息,而是等第二天找機會再告訴我。
聽完這一切,我舒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昨晚在那兒是不是找了幾個菸蒂?”
熊梓涵點點頭:“我找了幾個較長的菸蒂,共有兩個牌子,一個是‘利群’,一種是‘西湖’。”
“這兩種煙是哪裡出的?”我問道。
“這個我到不清楚,在深圳反正是不多見!”熊梓涵答道,“也許是某個地方的本土菸草!”
我是抽菸的人,對香菸大抵還知道一些,但這倆牌子還一時想不起來。
“祁叔,您是老菸民了,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吧?”熊梓涵問道。
“沒什麼印象。”我搖搖頭,心裡有些遲疑,同時也有些慶幸。繼續道:“我是老菸民,也抽了不少各地的煙,從這倆個牌子來看,不算是很有名,但這恰恰幫我們縮小的判斷範圍。”
“哦?”熊梓涵微笑著望向我,他的笑容充滿了親和力。雖然我認識他不久,但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做事不但沉著冷靜,而且非常老到,估計比他爹還厲害幾分。
“這事現在也弄不清楚,要以後再說了。”我不緊不慢地道,“單從名字上看,應該是杭州產的。”
熊梓涵點頭表示贊同。
“對了,你說的兩幫人馬,現在只說了一幫,還有一幫呢?”我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因為昨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今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熊梓涵吃得很慢,他拿起桌上的醬油瓶往碗里加了點:“大概五點半左右,他們就出來了。”
“我是看著他們離開旅館奔北方而去的。”熊梓涵又吃了一口,然後用筷子在碗裡撥弄了幾下,“過了大約五分鐘,我就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正在我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突然發現旅館裡又出來一個人。”
聞言,我也隨之一怔。
只聽熊梓涵繼續道:“就是你昨天見到的那個小姑娘!”
我一緊,不可能吧,這裡的服務員難不成又是另一個知情者?
“一開始,我以為她來上班了,準備打理店裡的事務。誰知她一出門便打了個電話,不久又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只見那小姑娘交待了那男子幾句後,轉身進了旅館,而那個青年男子飛快往北追去!”熊梓涵皺起了眉頭,“他走的方向正是那六個人走的方向!”
聽完,我不再言語,眯起了眼睛。
熊梓涵見我不再發話,便低頭吃麵。又過了五六分鐘,見熊梓涵吃完了,我便站起身來去買單,讓老闆打了個包,然後二人又慢慢踱回旅館。
見熊梓涵拿著打包的東西上了車,我則直接進了旅館。
一進門,就看見那個小姑娘在服務檯前忙活著,便開口道:“小姑娘,今天怎麼還是你當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