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伯叫我的時候,我還在發呆。
他給我的這些東西想必是於友光經常做記錄用的,但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就是那張拍了巖畫的照片。因為所有的照片都有出處和相關記錄,唯獨那張巖畫除了照片,一個字也沒留下,這讓我有些疑惑。
從於友光的筆記和那些稿紙來看,他應該是個非常嚴謹的人,既然其餘的東西都做了記錄,而偏偏關於那張巖畫卻沒有任何記錄!而且,曾聽洪開元說過,於友光此人的治學態度比很多學者還要嚴謹、仔細,雖然他只不過是個編外人員。
想到這裡,我就問於老伯:“於伯伯,這裡面好像有些東西不見了啊?!”
於老伯正在忙著擺碗筷,他頭也沒抬,道:“哦,還有部分資料有光帶走了!”
我立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按照那些鱉孫的行事風格,他們在於友光那裡沒發現那塊伏羲之爻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那麼,那天他們帶走於友光很可能不是為了那塊伏羲之爻!如果是為了伏羲之爻,他們在與於友光見面後絕對會問起那東西,根據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風格,翻臉肯定比翻書還快!
要是這樣的話,於友光是藏不住伏羲之爻的秘密的!因為,他們至少有N種辦法讓於友光說出藏匿點。否則,他們既然有時間回去拿於友光的東西,就不可能會落下那伏羲之爻!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他們帶走於友光,不是為了那塊伏羲之爻!!或者說,於友光找他們也不是為了告訴他們關於伏羲之爻的事。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而在於友光的資料中,那些照片應該都是非常重要的,不然他就不會將它們放在一起,而且,還特意夾在了工作筆記當中!很可能,於友光帶走的那些資料就和那張巖畫有關!
我站起來,朝於老伯笑道:“於伯伯,有光的這些照片就這麼多嗎?”
於老伯抬起了頭,笑道:“對啊,前陣子我就經常看到有光拿著這東西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失望。就聽於老伯又道:“我曾經無意中翻過一次,照片應該是五張,不過有兩張是一樣的!”聽到這句話,我心裡猛然一跳:五張?!
現在這裡有四張,到底是哪兩張是一樣的呢?我立刻就開始思索。
既然於友光帶走的是資料,而這資料又和那巖畫有關,那麼,相同的那張照片及很可能就是巖畫的那張!!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要將某種資料帶出去和別人交流,那麼,我肯定會將所有與之相關的東西一起帶走,否則資料就會變得不完整,也會因此失去了交流的意義。既然那巖畫的照片有兩張,那麼留下一張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看著於老伯在忙碌,而於友光的媽媽還沒回來,我就笑道:“於伯伯,不用那麼急,於嬸還沒回來,等她老人家回來後在吃飯,您看成嗎?”
於老伯呵呵一笑:“等她回來飯菜都涼了!”
我說沒事,還是等等吧,再說我也住得不遠,早點晚點都沒所謂的。
見我堅持,於老伯就不再勉強,就說那就等等!
想著於友光帶走的那份資料,我心裡有些忐忑,因為,我擔心那份資料也很可能和伏羲之爻有關。於友光這次的赤峰之行,所有的資料都和那個姬姓家族有關,而很明顯,我手上這塊伏羲之爻應該原本就是姬家的東西。
如果這樣的話,他帶走的東西至少和姬家脫不了干係,只不過,於友光很可能還沒發現那其中內在的聯絡!!
想了一會,我又對於老伯道:“於伯伯,這些東西我能拍下來嗎?”其實,他剛才在廚房忙活的時候,我已經拍了一些,現在當著他的面來做這種事終究有些不妥。
於老伯呵呵一笑:“沒事,拍吧!我理解你們這幫搞研究的人的心情!”
聞言,我連忙道謝,就將所有我認為有必要的東西都用手機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