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衛東派人送來了三十萬現金,說為答謝我們安葬了董建國。
但和那天在包廂裡說的不同,衛東本人並未前來,也沒給我們電話,來的是個馬仔。
洪開元也沒食言,將那把工具刀也讓那人帶了回去,除了錢,這個結果我們都沒再在意。洪開元知道我用這些錢在幹什麼,他連過問都懶得開口,閉口不談這些錢的分配,只說我想咋用就咋用。
又過了幾天,我將這次和上次在酒店裡得到的錢全都給張哲匯了過去。電話中張哲表示他現在很忙,說有了我這次的幫助,他有信心將那座小學辦得有聲有色,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替他高興。
對於我們這段時間的經歷,我原本想著,這事才剛剛開始,日後我的麻煩還會源源不斷,因此,我早就做好了各種設想和對策,以防萬一。
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周圍一切居然都安靜了!就好像這所有的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安靜得讓我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覺!
而且,那以前的種種都好像在慢慢遠離我們。
隨著時間的流逝,除了我,溫洪二人好像也不再上心,又各自開始忙碌。
………………
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年的國慶,我陪著溫菁去張家界玩了一把,我們之間一切也都一如從前,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假期結束後,剛回到深圳我就接到了一個客戶的邀請,前往馬來西亞考察參觀,行程安排好以後,我又給家裡的父母通報了一下,免得在外出的這段時間內讓他們擔心。
溫菁在公司幫我打理著很多的事,洪開元也好像挺忙的,對於我的出差也並未太過在意,畢竟這也是工作的需要,日子好像已經完全回到最初,平淡得幾乎讓人沒有絲毫的感覺,因此,對以往的一切,我也開始慢慢變得麻木起來。
半個月後,我帶著一大堆訂單返回了深圳,心情好得無以復加。
回到深圳的當天,我興致勃勃地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
誰知,電話那邊的父親語氣卻非常黯然,我當時就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父親接著就用沉重的語氣告訴我,在我出差的這十來天,祖母已經去世!為了不影響我的工作,他並未及時將訊息告訴我。
這訊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驚得我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我連忙追問。
父親說十天前祖母在老宅子整理櫃子時,從她站著的凳子上摔了下來,估計也是年紀大了,結果就再也沒能起來!
我根本就不信父親的話,說自己前段時間回去時,她老人家還硬朗得很,怎麼這麼一摔就走了呢?電話那邊的父親也是強忍著悲痛,肯定地告訴我確實如此!
即便是我再怎麼不相信,但父親的每句話都猶如重錘,一下一下地擊在胸口,讓我痛不欲生!
和別人不同的是,我這一生受祖母的教化非常之深,遠遠超過了我父母對我的影響。
她老人家對我的影響光憑几句話是絕對說不清楚的,而且,我們祖孫之間的感情也不能用言語所能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