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茂非常熱情地將我迎進了房內。
這是一套三房兩廳的套間,除了森田自己住的小房間,主臥和另一間稍大一點的房間都被用作了儲藏室,裡面擺滿了木架,木架上都是些形狀古怪的石頭,並沒別的東西。
於是我就問森田,他是不是隻收藏石頭一類的東西。森田回答說是,他一個外國人不可能跑到中國來收藏古董,而且,他對古董這一類並不在行。而石頭就不同了,完全是個人愛好等等。
我心明如鏡,對各類石頭的造型等方面大加讚賞,其實我對此一竅不通。然而,即便是我對收藏石頭這行當一竅不通,那森田卻對我也是大為欽佩!我心裡當時就在冷笑了,這狐狸尾巴也太長了!
最後,森田拿出了他那個所謂的寶貝,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塊普通的雨花石,只不過造型比較獨特,而且還是天然形成的。看樣子,應該也值點錢。
於是,我就問他,這東西他收來花了多少錢!
森田伸出了五根手指,王承彥說是五千多點。我笑他在收藏上真的是捨得花錢。
森田又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王承彥告訴我說,他在收藏這方面是很捨得花錢的,如果我有什麼好東西或發現什麼都可以推薦給他,他一定會給我一個相當好的價錢!
我暗自好笑,心道,總算步入主題了。
森田還表示,他們CMA公司每年有很多工業裝置要做,如果我的公司合適,他想和我長期合作!而且價格絕對很好!
我暗笑了一聲,心道這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就別拿出來了!但表面上還是裝出很感激的神態來,顯得還有點小激動:“森田先生太客氣了,既然森田先生那麼喜歡收藏石頭,我也有個東西想讓森田先生看看!哈,這個東西可不一般,我找專家看過,也檢測過,它形成至少有一百萬年了,而巧的是被我無意撿到。這個東西想必森田先生應該有興趣觀賞的!”
那王承彥一聽這話,神色馬上就變了,連呼吸都有點急促,我看在眼裡,暗罵道:靠,就這麼點水平還敢來中國囂張?!
等他將我的話告訴森田時,森田激動得連手都有些發抖,連忙問是什麼東西,並問何時可以讓他開眼。
我淡淡地道:一塊巴掌大的玉璧,想看的話就今天下午!
其實當時,我心裡一直在憋著,這小日本也小性急了,難道這東西他們真的是找了好久了?
接下來,那二人更是有些猴急,趕緊催我,先是請我吃了午飯,並約好了見面的地點。
我說,就去我的公司吧。那二人非常高興地答應了。
下午兩點半,我帶著森田和王承彥回到了我的公司,請他們在我的辦公室坐下,然後我在他們的注目禮下從屜子裡拿出了那個圓形物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一旁的森田早拿出了放大鏡,蹲在茶几邊仔細地觀察著,那王承彥倒沒什麼異樣,只是在一旁陪著,並不出言。
只見那森田激動得幾乎有些失控,哆嗦著問我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我好整以暇,將我和洪開元當時早已編好的故事說了一遍給他聽,二人聽完就對視了一眼,還下意識地各自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森田問我這東西賣不賣,我搖頭告訴他,這東西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怎麼看也是件古物,將來有機會會交給國家博物館,賣是絕對不可能的。
聞言,二人非常失望,還呆了半晌。
最後森田問我這東西他可不可以拍照。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他非常感激地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