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三開門邁出的一剎那,祁宇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右手一把就箍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左手的半截酒瓶就對準了他左側脖子的大動脈。
胡三個子本來就比祁宇矮上半個頭,祁宇這一箍正好將他箍了個結實。
“你要是敢動一下,老子讓你立刻去見馬克思!”祁宇低聲喝道,左手上那半截酒瓶最鋒利的部位已經刺破了胡三的面板。
經過被關小屋子裡的事情之後,祁宇知道,論身手,自己不一定是這老王八的對手,但自己有個很大的優勢,就是年輕,蠻勁足,這一箍,一刺,不敢說能嚇住胡三,但至少可以讓他反應不及。
“這…這位爺…有…有話好…好說…”胡三被箍得有點難窒息,卻不敢掙扎。
但祁宇並未放鬆,反而加大了手勁,直箍得他出氣多進氣少,身子開始軟癱,才稍稍放鬆了點。然後又將他推進了駕駛室。
此刻的胡三分明已經接近缺氧的半昏迷狀態了。
接著,祁宇以極快的速度解下了他的皮帶,將他的雙手牢牢地綁在了方向盤上。這才不慌不忙地拎著半截酒瓶繞到了副駕駛,坐好之後又將左側的車窗留了一條縫隙,然後鎖緊了車門。
看著胡三還是有些恍惚,祁宇就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他幾十個耳光,直打得手發麻才住手。
估計巴掌的作用很好,胡三終於緩過了勁來。
一看是祁宇,胡三那已經浮腫的金魚眼裡立刻就顯出了怨毒的神色。
見狀,祁宇一聲不吭,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鼻樑上,頓時鼻血直流。
但這老傢伙好像還不認輸,陰狠的眼神絲毫也不退讓,形同厲鬼般破口大罵道:“艹你祖宗,你小子居然敢來陰的,老子讓你出不了四九城!”看他的神色確實很有點聲色俱厲的味道,估計平常飛揚跋扈慣了。
一看他這副鳥樣,又想起自己被他狠扁的情景,祁宇顧不得手上有傷,連著又是一頓猛K,直打得他開口求饒,才停止了動作。
“三爺,現在您知道後果了吧?!”祁宇淡淡一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那胡三見祁宇下手特狠,一點餘地都不留,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遲鈍地點了點頭。
此刻,他的臉上猶如開了染鋪,鼻涕、口水和血水到處都是,早已被祁宇打成了滿堂彩!
祁宇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道:“現在,您知道‘蒼耳’是什麼意思了嗎?!”
胡三咳嗽了幾聲,又吐了幾口血水,裡面居然還帶了兩顆牙!
祁宇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轉臉看向車外,發現車頭的燈依然亮著,那輛三輪已經完全變形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祁宇又卯足了勁,忽然轉身,一拳狠狠地就打在了胡三的右腰上,但卻並不去看他,好整以暇地將車子熄了火,拔掉了鑰匙。
祁宇這一拳幾乎是用了全力,胡三的身子立刻就像蝦米一般弓了起來。
但他覺得還不解氣,接著又狠揍了七八拳,直到沒勁了,這才甩了甩手,嘆道:“他媽原來打人,自己的手也會疼啊!”
接著,馬上又惡狠狠地盯著胡三道:“你給老子記住嘍,別說是這四九城,就算你他媽躲進五角大樓,如果惹毛了老子,老子照樣活剝了你!!!”
此刻的胡三,早已沒了初時的銳氣,眼裡盡是哀求之色,嘴裡含混不清地道:“祁…祁…老弟,祁爺,有話好好說,有…有話好好說!”
祁宇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一挑眉,道:“現在想起來了?”說著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