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店和小木樓原本就地處開封城西側,比較偏僻,但勝在道路通暢,周圍原本也沒有什麼住戶。
“這裡不錯,魏伴伴,東廠總部暫時就設在這裡,把這裡封閉起來,按照孤告訴你的訓練方法……哦,對了,那些訓練方法你可以先拿給四娘看看,或許她還有更好的意見。”
身邊有個頂級刺客童養媳,東廠的錦衣衛想要培養一流的暗探殺手,自然是要多多請教的。
“奴才遵命,訓練之法,奴才隨身帶著的,請呂姑娘過目。”
“我現在沒時間看,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再說,再說了,在蠟燭底下看書,很傷眼睛的。”
“對,四娘說的對,現在不能看,孤的四娘那可是要好好的愛惜身體,不然孤會心疼的。”
“訓哥兒,姐姐我現在很好奇,像秦立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用?”
“那孤就先給你們兩個說一下,殺不殺秦立,其實不重要,像秦立這樣的人,大周國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個,而且還都是在朝的官員,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個人愛好而出書,孤相信他們並不會真的去賣國,真賣國的話,他們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出書了。”
“訓哥兒你說的有道理,真賣國的,肯定都是偷偷摸摸的出賣情報,明目張膽的出書,那可真是活夠了。”
“孤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居然一直沒人管,要不是魏仁浦彈劾秦立,就連孤都沒想到我大周還有這樣一群人。”
“主子,奴才派人查探了,在朝官員近幾年所處的書籍中,涉及大周機密的還真是不少,不過,像秦立這樣能把我大周軍機摸的一清二楚的,還真沒有。”
“大周的書籍出版,需要規範,書籍的出版權必須掌控在皇帝手中,跟你們說這些,你們不見得聽懂,輿論喉舌,書傳天下,教導天下讀書人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寫,言論自由,至少在現在,是絕對不可行的。”
“訓哥兒,你還沒說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個秦立,姐姐我也是一時貪玩,才幫你想出來的這個法子。”
“四娘你這個方法很好,魏伴伴,去刑部大牢提人,你是怎麼說的。”
“奴才按照呂姑娘的計策,派了錦衣衛去提的,跟馬大人透過氣,就說是有人暗中買通了獄卒,偷偷放秦立出來的。”
“很好,這樣的話,秦立就算是畏罪潛逃了,他的家裡可曾搜查過?”
“也搜過了,是曹大人親自帶人去的,所有書籍都抄沒,家產沒動,說句公道話,翰林院就是個清水衙門,翰林院的編修家裡,可是真夠窮的。”
“唉……這隻怕也是秦立寫書的一個原因吧,好歹能賺一些養家餬口的錢。”
馬車咕嚕嚕的向前行進,錦衣衛負責趕車,郭宗訓、呂四娘和魏忠賢都坐在馬車裡,馬車不大,地方遠不如太子儀仗車駕的舒適豪華。
郭宗訓索性藉機靠在了呂四孃的懷裡,說的卻是正兒八經的事情。
“魏公公,你看出來沒有,訓哥兒一直在跟我們賣關子,說了半天,也沒說到底想要如何處置這個秦立呢。”
“呂姑娘,你跟在主子身邊久一點,就會習慣了。”
郭宗訓的頭拱了拱,嗯,真軟和,要是能上手就好了,手感一定更棒。
就在郭宗訓心猿意馬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大人,到地方了。”
此時的魏忠賢,還不是被人稱作廠公的時候,被稱作大人,至少讓他心裡很舒服,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沒鳥的公公。
“主子,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訓哥兒,你拱夠了沒有,四娘不是大白菜,訓哥兒可是一隻小野豬呢。”
郭宗訓沒好氣的踹了魏忠賢一腳,這麼沒眼力見,沒看見孤正在吃豆腐嗎,就不能命令趕車的多繞一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