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還真是外甥狗。
旺佩西是混血兒,臉上還大抵看得出黃種人的輪廓,也有一個星華名,王培薪。
這是薪火相傳之意?
一行人一提出參拜聖主教堂,比盧方面就給安排上了,還是主教王培薪親自出面前來迎接。
星華對於比盧的影響,是深入到方方面面的,不論是原生人還是後來被騙到比盧採礦的民工或者再後來到南羊洲營商的星華人都不少,也深植於比盧的血脈以及經濟中。
可王培薪也自承,他是本地土人也即印加人之後,那就好辦了。
教堂不是地面的教堂,還在地下基地內,只不過將地面上的教堂的文物聖物挪了下來。
至於地面上的建築,十有八九毀於戰火。
矽基人雖然會被墨矽限令要在南羊洲留點力,但也不可能做得過於明顯,要不然就演得太假了。
頂多是動手前墨矽會提前通知比盧或者雅瑪森叢林周邊的勢力進行躲避。
理由也挺好找的,神諭就行,這樣還可以加深信眾的虔誠度多弄點信仰之力,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矽基人就更是連理由都不用找,雅瑪森叢林那麼大,這些人往叢林裡一躲,怎麼抓?耗費的能量都抵不回來,算了。
在這個範圍之外,矽基人該炸的還是會炸,該擄掠的還是會擄掠,南羊洲的人口也不少,用來發電以及轉換電子人兵力,也不要太花差。
這就導致了比盧人在口頭和心目中也一樣對矽基人恨之入骨,這才算演得好,假得跟真的一樣,沒有人知道自己正在給心目中的大仇人貢獻力量。
事情就是TM的這麼混蛋,梅哲仁也在心裡暗罵著,同時也好受了許多。
自己上當是因為這些無辜的平民,所以情有可原。
至於王培薪這幫子人是不是情有可原,那就得三堂會審之後再說了。
進了教堂,梅哲仁朝著幾個老夥計點點頭,周邊的情況他都已經掌握了,沒有電子人,也沒有可疑的人物窺伺,動起手來也沒有壓力。
王培薪等人卻沒了血色,因為他們不能動了,清醒得很,手腳卻不聽使喚。
梅哲仁也沒客氣,直接出聲招呼:“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比如去雅瑪森叢林裡幹了什麼?”
王培薪心一驚,卻依然不動聲色,可梅哲仁卻知道,他竟然發動起了跟自然之道非常相像的功法,將思維遮掩了起來。
可這對梅哲仁沒有用,該讀取的思維照讀不誤,他像是在一邊傾聽一邊點頭,隔了一會,等王培薪整理完情緒他才開口。
“你的那幾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沒錯,我們都是人共體的人,你們之間也沒有叛徒洩密,洩露密秘的是你的上頭,就是跟你聯絡的人。”
王培薪嘴都張大了,他目眥欲裂,卻沒有辦法說話。
梅哲仁則繼續:“怎麼就不可能,墨矽收發資訊必然動用了下面的崑崙通訊中心,我順著這個追蹤又有什麼難的。”
忽後他還裝模作樣地將頭靠到王培薪胸口處,好像在聽他的心跳:“什麼,不知道墨矽,你亂認了祖宗還恬不知恥,商子族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我為什麼知道商子族?姿楠,拿面具來一下,我介紹一下,我姓梅名哲仁,你也可以認為是梅珍,梅珍知道吧,知道就好。”
馬姿楠依言送上了那個面具,還朝王培薪“慈祥”地笑了笑:“我是你們的族長奶奶,記住了!”
看到了面具,王培薪頹然了,梅哲仁也沒管他:“是不是又要說不是青銅做的不算數?來來來,你運起定心咒,我跟你在神魂裡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