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是他,是他打你了?”
她只知道,她爹在她們面前從來都是強勢的,對她和她娘從來都是非打即罵的,可是在外人面前,他沒這個膽子,更沒有膽子打別人。
“不是他打的,但是是他推的。”陳溫頓了下,說:“你得補償我。”
張亭退後一步,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如果可以選擇,她不想那個人做她爹,可是她現在還是他的女兒,陳溫找自己要補償合情合理。如果要賠銀兩,她賺到錢會賠的。
張亭這一躬,久久未能直起腰來。陳溫連忙把張亭扶起來,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
陳溫笑了笑,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此事不急,你先去找你娘吧。”
“那你……”會等我嗎?
這話張亭沒有問出口,先點了點頭,抬腳準備去找她娘。
她走出兩步後,身後陳溫說:“控訴完就出來,和你娘一起,有事相商,我和她們在這裡等你們。”
張亭詫異地回頭看了陳溫一眼,陳溫笑著揮了揮手,讓她先進去。
等她一走,陳溫再次坐回臺階上,一旁的劉銀杏躊躇片刻,對陳溫說:“那姑娘都被打得那樣慘,你還要讓她給你補償?”
這可不對。
就連張阿蘭也點頭,贊同劉銀杏的話。
“此補償非彼補償,我怎麼可能要她們賠什麼銀兩之類的。”陳溫用指尖輕輕的劃過傷口邊緣,感受痛意,嘆了口氣,說:“我這樣,做不了衣裳的。”
陳溫說到這,張阿蘭憤憤不平,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有道理,看陳溫摔的!確實應該賠點。”
陳溫被逗笑。
張阿蘭抓住陳溫的手,心疼皺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她不止心疼陳溫好心出頭受了傷,她還心疼那些流失的銀錢。
要是陳溫耽擱了,人家來鬧,是不是得把錢退了?
“七天左右吧。”
陳溫抽出手,其實可以做,就是得忍痛,但知曉她的人也知曉,她挺嬌氣的,最怕痛了。
張阿蘭和劉銀杏接連嘆氣。
陳溫卻好笑的看著她們:“你們嘆什麼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