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肚兒憋著一肚子得火,不發洩的話,她會難受死的。
“你魔鬼吧,你難道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你娘,沒有教過你怎麼做人嘛?”玄玲氣得將手兒,捏得咯吱直響。
“關你什麼事?出了事,我一個人兜著,不會連累你們。”
玄玲好想出手打她,可是她不能,要是她動手了,那不是和對方一樣了麼?
“你……”玄玲沒有了言語,張開的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走吧,我娘在煙館,等你呢。”陳嬌嬌哼了一聲,大步往前走去。
風書行走江湖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都有見過,他對此並沒有多少意外。
風書摸了摸下巴,頗為不解地問:“二小姐,鏢頭怎麼會來這裡?”
“龍門鏢局鏢師的第一鏢,都是要由鏢頭親自驗收的。”陳嬌嬌聳拉著肩,沒有多少精神地回答,像一株被太陽曬焉了的向日葵。
“怎的?你也覺得,我剛剛任性了?”她對這事本身毫不在乎,對於風書對她的看法,倒是頗為重視。
“沒有,這是你自己的路,怎麼走都行。”
陳嬌嬌聽了掩嘴一笑,嘲諷說道:“還是你看得透徹,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多了。”
的確這是她自己路,怎麼走都行。不過她現在尚且年幼,還沒有真正進入江湖的大世界。
江湖裡,好人有壞人也有怪人更有。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以何種觀念行事,到了最後,能走多遠,可誰都說不定。
“怎麼?鏢頭是怕我揣著銀子跑了啊!”風書見正面問不著,只好故意旁敲側擊。
“不是,你過了我那關,是第一關。你押鏢成功是第二關,最後你要打贏我娘,這是第三關。”陳嬌嬌低著頭,甩著腳,好像自己給自己說話。
“我娘說,龍門鏢局的招牌,得來不容易,她一定給守護好了。”
“要是……”陳嬌嬌一頓,聲兒有點嘶啞,“要你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傀儡,我們永遠不分開。”
玄玲聽著這話,本是火冒三丈,跳到她的面前,便要一個理論。
結果見她淚眼婆娑,眼圈緋紅,一呼一吸痛苦地抽泣。
玄玲的怒火煙消雲散,不禁得也心痛起了這個小姑娘。
“安啦,放心好了。”風書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信心十足地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哥,要不我們逃吧?”風書前兩天才經過激戰,雖然他的皮外傷已經好了,可是內力也沒有全部恢復。再加上他經脈損傷,真的能贏過柳葉兒麼?
“小魚,怎麼你也被嚇著了。”風書手裡緊緊捏著飲血劍,他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沒有,大哥我相信你,我只是怕……”
“別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風書食指在劍鞘上輕敲,“既然第一鏢走完了咱們總得去交差吧。”
“妹子別怕,不會出啥事,就算真出了啥事,不是還有我麼?”神役子拍著胸脯打包票,他這不過是場面子上的話罷了,他前兩日殊死一戰,到現在身子兒還是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