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眾人的目光,夜陽頓了頓,才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在下的醫術,全是自己學成的,並無師長,所屬的家族,也只東原國一個小城。”
“東原國?”眾人聞聲,齊齊變了臉色,王麟臉上不大好看,他們都反應過來,東原國背後的主子是誰,有人目光閃爍:“你是混元宗的人?”
“非也,非也,各位千萬不要誤會,混元宗是混元宗,東原國是東原國,我們司空世家,只是暫居東原國境內,和混元宗,沒有任何的關係。”
“相反,基於某些原因,家族和混元宗,還有小小的矛盾……”夜陽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鋪墊,丟下了眾人,自顧自飲著酒。
眾人目光閃爍,臉色各異,也沒有再繼續談論下去,相信與否,只在於自己的判斷,言者雖無心,聽者卻有意,有的人目光沉斂,不知所想。
只是,話題雖然一筆帶過,本來氣氛融洽的宴會,卻因為這件事,生出了不少嫌隙,先後有幾名弟子,都沒能忍住情緒,言語頗為針對夜陽。
可夜陽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地揭過,以堅決的態度,委婉的言辭,把對方擊得啞口無言,正所謂,過剛易折,過柔易期,他的分寸恰到好處。
既不至於把對方,得罪得太過嚴重,也讓對方知難而退,展示了自己的態度,刻意營造的人設和風骨,一時間讓他在眾人面前,出盡了風頭。
許多弟子對他刮目相看,對他有了更全面的認識,心中隱隱升起讚賞佩服,就連原先針對他的幾人,也不由得豎起了指頭來,被他罵得很服氣。
是夜,眾弟子開懷暢飲,一個個醉得不省人事,索性懶得找臥榻休息,以天為床,以地為被,就在大廳之中呼呼大睡,放眼看去,七橫八豎。
……
“早給你說過,最近幾天,切莫沉迷玩樂,免得傷了身體,新傷舊傷疊加,很容易讓情況惡化,昨日勸你少喝幾杯,注意身子,你就是不聽。”
次日,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赴宴的弟子陸續離開,夜陽為王麟換上新藥,喋喋不休半晌,也跟著提出了辭行:“沒其他的事,我也要離開了。”
“司空兄留步!”王麟卻出聲,急忙叫住了他,躊躇片刻,開口問道:“據你昨日所說,司空家與混元宗,發生了些矛盾,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問題罷了,隨口一說,就不用少主費心了。”夜陽似乎不想多談,避而不談,但是他這樣的舉動,更讓王麟好奇不已,繼續出言追問道。
“混元宗儘管不成器,畢竟也是一門大宗,司空世家惹上了他,可不是什麼小問題,你要遇到什麼麻煩,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忙。”
“罷了,罷了,少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在下自有主意,不必多談,少主若是無事,我倒能陪你手談幾句。”夜陽態度堅決,王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