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可否讓老夫探查下?手掌即可。”老者走到唐朝的面前,笑著問道。
唐朝皺著眉頭,看向風浪,見他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的伸出手掌。老者點了點頭,在唐朝的手心之上,隔空劃了幾下,一個小小的圓形陣基就出現了。白色的陣基,在唐朝的手心之中緩緩的旋轉起來,逐漸的變成了青色,啟用了。一個人影在青色圓陣之中出現,逐漸的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正常大小。他看著唐朝,笑著說道:“小子,你不錯。”話音剛落,人影散去,整個陣法也散了。唐朝呆呆的,不過他還是認出來,這人就是那個化為灰燼的屍身。
“定風陣啟用,請遺旨。”老頭舉著雙手,喊道。一道青光射入他的空著的那隻手之中,另外一隻手中還握著柺杖。青光化成了一個卷軸,老頭扔下柺杖,雙手舉著卷軸對著風祖的故居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這才直身,說道。“先祖遺旨,風家弟子跪拜聽旨。”一瞬間,風家的老老小小全部跪在地上。
“老夫覺察時日無多,特留此遺言。老夫死後,屍身會守護定風珠,他日定風珠擇主,老夫的肉身自將離去。定風珠乃靈物,靈物擇主,後輩不得阻攔,遷怒,加害。風家與靈物無緣,不可強求。再警後輩,勤於練功,以強己身,不可沉迷外物,以保風家萬代不衰。切記。”老頭開啟卷軸,一個人影出現在虛空之中,正是風祖。他對著所有人跪拜的風家人,朗聲說道。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現在,誰還有異議,可以和我老夫說了。”老頭一伸手,柺杖飛入他的手中。他沉聲對著所有人說道。
全場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老頭對著唐朝點了點頭,緩步朝著場外而去。直到老頭的身影消失,風家人才緩緩地起身。風浪對著唐朝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悄然離開了。
“你小子是真厲害。竟然毀了老祖的屍身。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因為擅闖那裡,多看了幾眼,被我爹捆起來,抽了三天。那屍身對風家人來說,就是信仰。好在老祖留了一手,不然,今天誰都不見得保得住你。”風浪拉著唐朝去了自己的書房,喝著茶,然後對他說道。
“這定風珠是什麼?”唐朝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傳到我們這代,那個老祖的屍身已經成了信仰。關於他的事情,流傳的不多,只知道他很厲害,創立了風家。所有的家規,都是他定的,這麼多年沒人改過。風祖在風家人的眼裡,就是神,這一點沒有人何人能改變。所以,今天沒被人拆了已經不錯了。如果最後長鬍子老頭不出來,不僅是他,就連於威四個人都剩不下。
“你當家主的,竟然不知道。那個老頭是什麼人?好大的氣勢。”
“算是我爺爺的爺爺。風家最年長的一個老爺子。他全盛時期,一句話,足夠讓風雲境顛覆。其實風家能有今天,也都是靠老爺子一手支撐著。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風浪帶著一絲敬意的說道。“不過,你別看他一本正經的,暗地裡有點黑。”
“小猴子,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一個老頭拄著柺杖直接走了進來。剛一進門,老頭提著柺杖對著風浪隔空點了一下。風浪整個就飛了出去,就在他撞在牆上的一刻,整個人又彈了回來。如此反覆了數十次,風浪最後落地的時候,已經變的鼻青臉腫了。
“小浪拜見老祖,小浪孟浪了,口不擇言,請老祖責罰。”風浪爬起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說道。
“罰就算了,老祖也不是那不大度的人。不過,畢竟家有家規。這樣吧,我已經安排人去你的小金庫裡取兩樣東西了,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吧。”老頭穩穩的坐在風浪原來的位置上,伸手抬著柺杖輕輕的敲了下風浪的額頭,然後慈祥的說道。
“多謝老祖。”風浪趕緊拜謝。只是他剛抬起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唐朝一捂額頭,哪有教訓是提前就安排人去人家的寶庫取東西的。這不是明擺著提前就已經想好了準備訛人了。
“小友,見笑了。這不肖子孫呀,就要總敲打敲打,不然就以為當上個家主,就成了神。偶爾,得讓他們醒醒,這才明白自己的位置。”老頭笑著對唐朝說。
“還是您老有遠見,難怪風家如此勢大。”唐朝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現在不行了。當年老夫當家主的時候,誰敢來風家要人?現在這小子當家,看看,都被人追到家門了。對了。小浪子,聽說他們來找人,找什麼人?找到了沒有?什麼人,竟然要我們風家出面維護。”老頭嘆了口氣,一副恍然的模樣,對著風浪問道。